盼娣不放，“你爸爸是不是叫张德？”

    她没问刘芳，就是担心婶不会告诉小玉她妈妈叫什么名字？

    只不过李盼娣担心得有多余。

    小玉猛得一抬，看了她好一会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面前这个漂亮的阿姨是谁，“是，我爸是叫张德。阿姨，您看着很面善，我是不是在哪见过您啊？”

    李盼娣握住她的手喜极而泣，“真的是你？小玉？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木兰阿姨，你妈妈的好妹。小时候你经常到我家玩的。亚琴，亚舟和亚棋，有印象吗？”

    这些熟悉的名字让小玉似乎想起了什么，有大人们争吵的声音，有几个孩一起打闹的声音，这些画面多数都是愉快的。大分小孩，三岁以前是没有记的，三岁到六岁之间的事，也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变得模糊不清。小玉能想起来，也是因为这是她迄今为止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好孩，你现在住在哪？对了，你呢？”李盼娣没有等她回答，接着又问最关键的问题。

    提起，小玉也顾不上跟她叙旧了，泪汹涌而，“病了，我怎么叫都不醒。”

    李盼娣神复杂，跟在小玉后，这片区域已经在拆迁了，房没人打理，略显萧条，墙角更是满了野草，地上的青苔又又。这样混冷的地方，真是一都不知住人。

    两人走到巷，小玉推门去。

    这一去，才发现婶早就咽气了，床边还咳了许多血。

    李盼娣不得不告诉她实，“小玉，你已经死了。”

    从她的温来看，应该走了没多久。

    小玉吓得，膝行几步，跪倒在她床前，哭得撕心裂肺，“，，你别吓我呀？”

    李盼娣四看了看，这间屋一览无余。

    三十平米的房间，集卧室，书房，厨房，卫生间以及储间为一，各味杂合在一块，非常难闻。

    李盼娣叹了气，扶小玉起来，“你已经没了，先给她办理后事吧。你还有你妈妈呢。”

    小玉好像听不到似的，哭个不停。

    等她哭累了，李盼娣将小玉扶到面馆，到派所叫人，确定死因无可疑，就在附近找了两个壮劳力将人送到殡仪馆火化。

    一个星期眨过去，小玉一直神恍惚。

    李盼娣倒是很想帮她找到她妈妈。只是每次都是刘芳主动打电话过来找她的，她本联系不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