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也没掉。

    方老却前所未有地震怒了，在来到郦云之前，他从未想到，自己在和平年代竟然也会遇上这样无法无天的事。他直接否决了郑存知哄劝他回招待所休息的提议，当晚通知所有人急开会，将会议桌拍得震天响，茶杯都不知砸烂了几个。

    郑存知最后拍板：“彻查！彻查！一定要彻查！！！”

    整个群南省都因为这场会议动了起来，那位远而来的文局的客人也被立即控制起来调查，刘局和他周围的一众拥趸被一到底，邓麦的父亲邓丰收，却被钦为了重要负责人。

    林惊蛰家里大敞着门，博馆考察团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从库房里搬好了保护措施的捐献品，郑存知并方老站在已经被杜康派遣来的人以最短时间修复完全的院里，一面监督指挥，一面聊些闲话。

    郑存知打开一个即将被搬运到车上的箱，手指在里被打上编码的厚重铜上轻柔抚过。

    受方老的影响，他也好琢磨些古董什么的，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从不收藏，但基本的力还是有的。

    “商晚期的工艺，好东西啊。”他叹了一声，微微摇，直起来同方老，“这是我们群南省有史以来最大的一起文捐献，我怎么也没想到，捐献者居然会是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孩。”

    他这话还算是客气的了，文捐献，尤其是这样大额的捐献，别说是群南，即便放全国也都是屈指可数。而对某些人群来说，这些千百年传来的历史的瑰宝也不过只是财富的代名词，为了获取财富，他们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两人的目光投向了正靠在大门上面无表注视着那些被抬走的箱的林惊蛰。

    都是在人里打的人，两人城府极，观察力也极度锐，当然轻易就从林惊蛰冷的外表捕捉到了他中的怀念和些微不舍。方老叹了气：“这孩，不简单呐。存知，你要知恩图报，他虽然是无意的，但也算间接帮了你一个大忙。”

    郑存知了，微微一笑：“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机会会来得那么快。这起文争夺案件背后竟然会有我们省里的手笔。”

    方老摇了摇：“财帛动人心。这些大人啊，心还没有一个孩宽广。”

    签订完正式的捐赠协议，送走了载满箱由专人度保护的车，林惊蛰地舒了气，就像是治好了一块心病，又像是掏空了什么，他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有着隐隐的悲伤。

    林惊蛰关上库房的门，他知自己从今往后恐怕终其一生不会再打开它了。

    他怅然若失地跪在外公的灵位前，香堂里烟雾缭绕，临走前，方老带着很多人为外公郑重地上了香。

    明灭的香光里，林惊蛰静静地磕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