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把包心菜换成大白菜之类的，学生们已经吃了两年多了。”

    杜康一拍桌：“你们这些行政领导是什么吃的？!”

    瞿原心里何尝不委屈：“学校上对堂的怨气都很大，我私底提过无数次意见，各年级班主任也都面找陶校反映过，可是没用啊！财务方面一直是陶校和他的人在负责，他不拨款，我们实在是没用办法啊！”

    杜康已经气得说不话了，其他视察团成员也都好不到哪去，一行人风一样刮五班的教室里，杜康背着手站在讲台上，看着这个明显是白天，却因为光线暗不得不开着灯的教室，五班连学生的桌椅板凳，都比一班的要破旧些。

    林惊蛰给他找了条板凳：“坐吧。”

    他坐了，嗅着那无不在的厕所异味，疲惫地叹了一声：“楼两层也是这样吗？”

    林惊蛰回答：“这一层稍微好。”

    这还是稍微好！

    林惊蛰突然朝外喊了一声：“胡老师！”

    一直在办公室角落备课，听到异样动静后跟上来站在门外朝张望的胡玉小心翼翼地走了来。

    她以为五班的孩们又闯了祸，心中害怕极了，但还是鼓起勇气拉住林惊蛰的胳膊将他扯得离杜康远了些，护在后：“怎么了？什么事了？”

    林惊蛰揽住她瘦削的肩膀，安抚地笑了笑：“没事。”

    又朝杜康：“这就是我现在的班主任，胡玉胡老师。”

    杜康看了她刚才一番举动的容，虽有些好笑自己被当了兴师问罪的坏人，但也不免对这个瘪瘦小的妇人心生好，尤其还有李玉蓉“珠玉在前”。面对林惊蛰郑重的介绍，他也郑重站起来，与胡玉握了手：“胡老师您好。”

    解释了好半天胡玉才相信林惊蛰他们没有闯祸，又加上杜康对她态度和煦，她一颗心落回肚里，很快卸了心防。

    面对杜康的问，她颇有些拘谨地笑着：“我不辛苦，我们班的学生虽然有调，但其实都是好孩，很谅我，每天早上还会给我打开泡茶呢。都三了，孩们才辛苦，每天要那么多的题要考那么多的试……”

    她也不知杜康是什么职位，只知对方是考察学校的领导，说着又有些焦急地前倾着：“领导，理说我不该给你们添麻烦，但我们班学生的英语课……”

    杜康想到李玉蓉的那句“社会的渣滓”，又亲见到五班学生们殷切为胡玉搬凳的举动，他欣地拍了拍胡玉的肩膀：“胡老师您放心，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