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惶惶不安甚至亲自来接孩放学的齐清和江恰恰。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像是一只笼的小麻雀，她活泼甜、有恃无恐，就如同他无数次童年梦想的那样呼着扑张开双臂的母亲的怀抱中。

    那瞬间林惊蛰甚至想撞死他们，他档都挂好了，但那一脚油门却始终都没能踩。

    或许是一直以来逃避见面却又在毫无准备时碰上的江恰恰勾起了他埋在记忆不愿回想的痛楚，又或者是从回来起就一直压抑着的烈的绪终于借由此寻觅到了突破，酒的作用让他痛快地将一切都宣了来。他恨过命运，恨过世界，恨过很多人，甚至那个对他最最好的外公。

    可这烈的绪并不能让他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或许一切都是注定的，从那以后，林惊蛰便习惯了有所保留。在外工作多年，他有过朋友，但从不托付真心。跟追自己的人谈过恋，但通常寡淡地相一段时间就意识到自己除了金钱外，并不能给对方想要的幸福，遂分手。更曾有过想要组建一个家的愿望，但年纪渐，越不敢视人心。

    他已经失去了信任和依赖他人的能力，一如那条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他的频率无人可以发现。

    回忆这些过往的梦境一如可将人溺毙的海，林惊蛰蜷缩着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过去。但挣扎时，他好像抓住了一救命稻草，无数沉重得像是有力量的气息将他包围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父亲。

    他控制不住自己寻求庇护的冲动，像鸵鸟一样将埋了这可让他暂时觉到安全的气息里。而后梦境竟然真的就慢慢浅淡了，他也由此挣脱泥沼，得以短暂的安眠。

    *****

    第二天醒来时，林惊蛰竟然有些分不清哪一个是现实。

    招待所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些微的光亮拼命从钻来打在天板上。隔音不太好的房间能听到外有人走动和汽车行驶的声音，空调小声嗡鸣。

    他的有些胀痛，但这隐隐的痛意并没能牵动他的心神。

    林惊蛰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与自己缠绕着的另一温上。他像是一个舒展的婴儿，躺在一个散发着意的怀抱里，枕着对方的手臂，被对方的双夹住，双手乖顺地贴在对方的。

    那沉了他的梦境的气息就萦绕在鼻尖，些微的酒气之后，像是某一特殊的木，净清，莫名的熟悉。

    林惊蛰的手指动了动，对方的睡袍已经被解开了，了宽阔的膛。上面很净，肤致、没什么发，带着些许隆起的肌，但不是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