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自己会消化不良。

    这话当然不能照章复述，因此祁凯只是回答：“我小舅今天不太舒服，不过肖总放心，五宝山项目的权我可以全权主。”

    不舒服？

    肖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是嘛。”

    年前拼命朝家里寄的那些照片，其实他已经查背后的主使者是谁了，动手的甚至不是他自己——肖驰对这事儿一都不在意，恨不能全世界都知自己跟林惊蛰是一对呢，才好在自己不跟林惊蛰粘一块的时候震慑住围绕在对方边的狂蜂浪蝶。探查的人手是肖慎行派去的。

    辈们的顾虑多些，不论对方的手段级低级是否见效，他们总都想确切地知在背后虎视眈眈着想要给儿使绊的人是谁。查这个事似乎是困难又说起来很简单，问题不在投递环节——对方非常谨慎，三次照片投递都选择了不同的城市，最远的一个甚至驱车四五个小时才能到达，外封和容也理得极近完善，不留任何线索，哪怕给专业的刑侦警察，恐怕都无法得确切的结论。

    问题在……拍照片的人上。

    燕市最近地小混混的那个圈里，有一个相当门的私人侦探。

    这位私人侦探可谓调至极，见人就炫耀自己靠着拍照片一天就赚了十万块的功绩，每次同别人炫耀之前，还得神秘兮兮地叮嘱对方：“我只告诉你这个秘密，千万不要传去”，结果就靠着他自己的大嘴，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他倒是不肯透自己拍到的照片的容，只说自己是专业侦探，要拿自己的职业素养，为雇主保守秘密。

    但就凭他当的雇主信息——包括对方的住医院、貌特征，和细节举止，熟悉的人几乎瞬间就能猜到那位人傻钱多的雇佣方就是史南星。

    肖驰一也不意外，肖慎行迅速拿到结果之后却无语了很久。

    “他是傻么？”当时肖慎行这么认真地询问儿，“十万块钱，找了这么个瘪三合作。”

    肖驰也很迷茫，主要是迷茫为什么史南星拍他跟林惊蛰的亲密照片为什么还要特意重金去找什么私人侦探。十万虽然不多但也不是笔小钱了，他跟林惊蛰从未遮掩过，史南星想要证据，自己端个相机去拍不就行了？

    但史南星过往的斑斑劣迹早已经在大院这些人家里留了刻的烙印，父俩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明白什么，只能将理由认定为对方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