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吃得的。好在商业用地可以共同开发，有二中路综合楼在前, 两家公司五宝山的合作项目应该也能成立得顺理成章。

    接到电话的那瞬间肖驰觉时间的逝都迟缓停顿了来，他气息轻微：“什么车祸？”

    电话那的邓麦声音尖锐而焦虑：“肖总，您得帮帮忙啊, 事故理电话都打到公司来了, 我现在在赶往那边的路上，一直也联系不上林总, 我实在是没办法……”

    后的话他一句也没听去。

    整个会议室的人便错愕地看着他们前一秒还在主位正襟危坐的老总，一刻便如梦初醒般冲了会议室。

    胡少峰三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 起拿起搭在靠背上的外追上去：“肖哥，你的外——”

    他的声音截止于此, 会议室外的走廊空空，已经不见人影。

    肖驰将贴在耳边打了好几次也没能拨通的电话狠狠砸到副驾驶，手上全是汗, 几乎握不住车钥匙, 车启动了两次才终于发动起来，他双手颤抖着，觉这两次的尝试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

    “……照见五蕴皆空……”他费力地想看清前的路，却忘记了这卷抄写不千遍的经文一句是什么，脑袋里全是方才邓麦遥远得仿佛天际外传来的声音,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开车灯。

    脑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剧痛，痛得他额角的汗都淌了来。

    “肖哥！！！”

    在排队的车门突然被一把拉开，胡少峰现在外，担心地看着前挡风一直在工作的雨刮和肖驰几秒钟之后才仿佛听到声音转过来的脸：“什么事儿了？”

    肖驰盯着他关切的模样看了一会儿，脑中仿佛有一个满世界的泡沫被戳破，碎裂的响后绚丽的世界被无尽的霾掩盖了，他清醒地爬了车，钻后座。

    胡少峰听到他沙哑得有些不像话的声音：“惊蛰事了。”

    车在路面上开得飞快，胡少峰拿了自己所有业余赛车手的能力，引擎在不断加快的车速中尖叫的声音里，胡少峰借由后视镜观望车后座肖驰的反应。短暂的魂不附之后，对方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现在正拿着刚才从副驾驶脚垫上找到的手机一个接着一个地拨打电话。

    “……对，帮我找市里医院今天所有车祸急诊。”

    肖驰冷声吩咐完毕，挂断电话，怔怔地盯着手机，片刻后再度拨了那个谙熟于心倒背如的号码，遗憾的是仍旧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