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约定好的款期限已经超过，在彻底离开国之前，他必须小心谨慎一些。

    加护病房里的老爷还是老样，看起来恢复不少，神奕奕的，用那双格外鸷尖锐的浑浊双定定地盯着史南星。

    史家人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和解仪式，但事实明显与他们想象的不同。

    气氛诡异沉默了许久之后，祁老爷苍老的嗓音响起：“祁凯过去的那些事，是你放去的吧？”

    史南星微微一笑，在家人错愕的注视找了张椅在病床边坐，开始为祁老爷削苹果。

    祁老爷怒极反笑：“你很聪明，知还是要从祁凯上手，以此迫我。不枉费我教导你那么多年。”

    “我说过，有些船一旦上来，就永远不去了。”史南星低看着苹果，躲开这位过去的家人再不复以往的视线，语气不不慢，“更何况我还是留了一线的，比如有关您的东西，我就一都没拿来，全烂在这里。”

    他拍拍肚。

    这是无比直白的威胁，祁老爷剧烈咳嗽起来，稍歇时喝了，哑声询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走。”史南星的目光终于与他对视，烈火般焦灼，“越远越好。”

    史家没有这个能力，但他知祁老爷有，当初群南事发，就是老爷为他联系的国。只是那次的离开是暂时的，这一次，期限却是永久。

    祁老爷已然是心灰意冷，被一个从前无比疼的孩威胁到上的觉并不好过，他实在不明白，自己风光一辈，临了临了，怎么就会落得如此场？

    当初有多，现在都有多憎恨，但为了大局着想，他除了退让没有更好的选择。

    史南星毫不意外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却奇得并不觉得多么兴，那空茫的觉更加明显了，在祁老爷厌恶的目光中，他知趣起告辞，临走前终究还是问起了那个自己今天一直都没能看到的熟悉的影：“祁凯呢。”

    老爷平静地回答：“最近风声，我把他送去外了。”

    *****

    老爷联系的路，当然跟普通偷渡不同，他找了一艘大的外资游，让史南星混在游客中浑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