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肯承认。

    林惊蛰摸了摸自己刚才在黑暗中被得发痛的嘴，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小作怡大作伤，但肖驰时不时那么小作上一把，还是蛮叫人痛的。现在对方作劲儿过去，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刚才发脾气，好像方才在会场里亲吻完毕之之后小辫儿都得意得翘起来的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这次是当众接吻，一次得怎么样才能哄回来？林惊蛰觉自己就跟带了个孩似的，得不断给他买玩念睡前故事才肯乖乖听话。

    大院的夜晚最为静谧，夏虫在枝丫树丛中鸣啼，两人难得有闲逸致，从车上来，一起望着燕市当还能看得清楚的璀璨的星空。

    林惊蛰叹了气：“胜和周海棠真的只是我哥们而已。”

    肖驰抓过他的手握在手里，林惊蛰很难得同对方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周海棠和胜一家童年时为他所的一切，哪怕再过几个二十年他也不可能忘记。胡玉和周妈妈代替了他生命中本该现的母亲这个角，胜和周海棠则胜似兄弟，没有血缘的羁绊，他们依然被密牵连在一起。说句不好听的，在林惊蛰心中，比起江恰恰和林生，家和周家更像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江恰恰无需多说，林生虽说不是什么坏父亲，但两辈加在一起，林惊蛰恐怕都没跟他说上寻常父一天的话。在他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周家和家人扶持他渡过的难关，直至如今，说起胡玉以往在学校时让胜每天早上带给自己的腾腾的饼，和周母经济非常窘迫仍旧时常为自己烹饪的那些菜，林惊蛰仍旧由衷到温。

    肖驰听得心里难受，他父母虽说工作忙碌，小时候甚少陪伴他，但至少在日常生活中，这两个角时候时刻存在的。然而即便如此，肖驰和妹妹仍旧因为父母过少的陪伴变成了今天这个样，他很难想象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在外公离开老家外探寻古董的时候，是如何一个人在空的房里生活的。

    林惊蛰觉对方拉在手上的力变，回对上肖驰锁的眉，不由失笑：“你嘛？”

    其实现在想来，可能是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他觉得小时候的日也变得有滋味了。有胜和周海棠两家人保护他，肚饿了随便去哪家都有饭吃。外公不去找古董的时候，郦云的老宅也没那么空旷。姨妈和舅舅虽说一直看不惯他，但这辈到底没能如愿以偿。

    一切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扛不去的困难，咬咬牙，再持一段，回首看时，已经变成了山被踏过的不值一提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