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在想什么？”磁的嗓音徒然响起，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

    “禀王爷，属没有想事，只是在警惕您的安全。”秦朗面容平静，垂脸恭敬地回答。

    在这位靖王面前，他知自己暂时没有合适的筹码，尤其上贴着一张可疑的标签什么都不方便。但是唯有忠诚可以不要钱又可以稀释疑，所以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对他往死里忠诚就对了。

    这洗脑，秦朗相信此刻若有一把剑刺来，他第一反地绝对不是自个儿躲避，而是扑过去为主挡剑。

    但或许运气不好他就死了，然而秦朗他就是个赌徒，也享受这在悬崖上走钢丝的刺激。

    要说他这大半年练的最为得心应手还有一——表。

    靖王手的影卫训练有素，就是表都是像制式符号，他只需要照，练久了就跟真正的面没什么两样。

    这般忠诚值守木讷呆板的属，时日久了果然渐渐令靖王放松了警惕，他不再那般动不动拿他命试探，有时候虽然会莫名其妙的不满什么，但是秦朗却能捕捉到他神的放松。

    只是前些时候这位爷终于从欣赏他各表为乐变得无趣不耐让他清静了一段时日，近来不知怎么的，又开始作了。

    比如明明让他欣赏自己和姬调的是他，之后看了他的表半响怒不可遏的也是他，不过他是爷他有权喜怒不定，反正他大爷不兴他就立跪请罪求罚就是了。

    跪着总比没命，只有秦朗自己清楚，他一副不把自己命当一回事的模样，实际是最惜自己的命。

    因为只有活着，一切才有翻盘的机会。

    “嗤！没有武功没有力，你警惕哪门的安全？”靖王冷笑一声，伸手住他的将他猛然拉近，看着秦朗的脸带着一丝不健康的苍白，平时比较浅淡的更是显了暗紫的泽，不禁皱眉：“不是已经给你心法了，怎么还不会用力？”

    “属愚钝，请王爷降罪。”秦朗低眉垂恭敬地回答。

    “哼。”靖王放开他的脸，冷哼一声说：“离中都越近，天气就会愈加寒冷，本王可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贴侍从被冻的瑟瑟发抖。可要本王赐你手炉？”

    “属不敢。”秦朗已经熟背古代属对上司的五句金言：属不敢，属愚钝，属无能，属该死，属遵命。任何时候都可以用去，堪称狗膏药万能贴。

    靖王盯着秦朗的脸看了半响，忽然取一个杯搁在他面前，自瓶中倒酒，“喝了。”

    “是，属遵命。”秦朗毫不推脱，睛都不眨地端起杯就一喝，想不到这酒闻有香甜味，却是烈酒。只一就有灼烧自中炸开一路顺着胃。

    秦朗猝不及防地呛咳了一声就死死抿住抑住了咳嗽的本能，半响才哑着嗓：“谢王爷赏赐。”

    大约是这位爷又想捉他，欣赏他的狼狈了，但是这酒还真让秦朗浑了一，就是被咳嗽憋得脸上浮现了一丝薄红。

    “再喝。”靖王支着额看着他的模样目光微转，就着他那直白赤的目光，秦朗就像毫无所觉一般低声应了声‘是’便伸手直接取用酒壶盛满杯一闷了。

    因他之后的一句“我没说停你就继续喝。”的话，秦朗只得一杯接一杯的喝，所幸这酒壶本也不大，不过堪堪十几杯就已经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