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从镜里看了。

    “收拾一。”

    岑森半侧，让门大半空间。领带从一边扯来，扯得领稍皱，他的眉也跟着皱了。

    季明舒这才看见，衣帽间里摆了满地的礼袋礼盒，本没地儿脚。

    她有意外，上前拎起近门的袋翻了翻，终于想起来，“应该是品牌送的礼吧，都这么多了。”

    岑森去澳洲后，她大多时候都在国外旅行，回帝都也是住在市区公寓。

    各大品牌登记的地址是明公馆，她懒得改，礼就一直往这边寄。

    家阿姨倒是打电话问过她这些东西该如何置，她当时在忙别的事，随说放在衣帽间就好，没成想，就这么堆满了。

    “这也太多了，不好意思啊，我收一。”

    季明舒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从发丝到脚趾尖儿都看不半分抱歉，更看不有收拾的意思。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拆开一条披肩，边打量边思索，说：“这条披肩也太厚了，什么时候去南极倒是可以带着，给企鹅披上。”

    “……”

    多年克制让岑森已经忘记白，他面无表，声音从最初极耐心的温和变得冷而寡淡，“把你的东西收拾，我要拿睡衣。”

    季明舒抬盯了他几秒，忽地一笑，“三句话不到就不耐烦了，岑总耐心可真不怎么样。”

    她的手落来，披肩盖住的脚踝。一秒，她又探脚尖，沿着他的踝关节缓缓往上，吊在小侧轻轻挲。

    像勾引，更像挑衅。

    岑森看了她一，话锋忽转，“你如果连洗澡都等不及了，可以直说。”

    她角笑意迅速消失，转踢开衣帽间的满地礼，从衣柜里扯男士睡衣，成一团扔岑森怀里，像是扔什么不可回收的垃圾。

    岑森接了衣服，倒不急着去洗澡了。

    他沉片刻，开问：“明舒，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我们谈谈。”

    不过眨功夫，他又恢复成平静温和模样。今天没镜，不然更像善心大发要普渡后生的年轻教授。

    季明舒嘲，“看不岑总这么尊重我的意见。”

    三天前，季明舒看到赵洋发了一条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