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侧挲，心好像也近在咫尺。

    夜人静的时候，好像就很喜回忆从前。

    记得念中学那会儿，他们附中的初中和中是合在一起的，她有四年的时间都和岑森呆在同一所学校。

    她不是典型意义上的模范生，没少因为违反校规校纪被通报批评，但平心而论，她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不然后来也不能考上名校。

    那时候每次月考期中考结束，学校都会年级排名的光荣榜。她看完自己年级榜，总喜跑去看岑森他们年级的。

    但岑森的年级排名基本和他的狐朋狗友江彻一样稳如泰山，两人总是围着第一第二打着转地换。

    有一次岑森跌前十，她乐得和什么似的，放学就跑去岑家蹭饭，顺便给岑老太太告小黑状，言语之间表达的意思都是“岑森这次退步好大说不定是染上了网瘾或者偷偷了小女朋友你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

    她的小黑状告得特别起劲，岑老太太也顺着她笑呵呵地说，回一定要对岑森严刑拷打。

    结果后来她跑岑森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才知，他跌前十是因为代表学校去参加青少年环保讲坛，缺考了一门，她整个人的气焰顿时就被浇灭得彻彻底底。

    现在回想起来，读书那会儿，她好像总是见不得岑森好。

    后来他和李文音那小白莲谈上恋，她也不知为什么，就很不。

    缓了很久，她才觉得这是件好事，祸害就该像他们俩一样捆在一起齐齐打包扔火葬场化成微生为这好世界贡献才对。

    那时候她从来没想过，后来有一天她会和曾经的“仇人”结婚，现在还会和他这样亲密地抱在一起。

    想到这，季明舒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好巧不巧，一秒，岑森就在她耳朵上亲了。

    带着酒气的呼温濡，他嗓音也低低的，像是不甚清醒的呢喃。

    “我问你，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会不会抛弃我。”

    “……？”

    这突如其来的矫让季明舒迅速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并且天灵盖为之一震。

    这太不像岑森的画风了，即便是醉成了一滩烂泥，岑森也应该呢喃些“明天开盘a快速冲概率很大”、“xx项目资金空缺让负责人自己想办法”之类的资本主义独裁者日常嗨容才对。

    季明舒起了疙瘩，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岑森说不定只是在她面前才铁板一块，在某些女人面前其实是多金多又温柔缱绻的，他这半醉半醒，是因为认错了人才突然尬起了矫霸总的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