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今天这态度，他一时竟有些琢磨不透。

    不止是周佳恒琢磨不透，岑森自己都没怎么想明白。

    办公室寂静，他摘镜往后靠，又意识地了眉骨。

    在方面，他从来都淡，说不得有多了解女人，对往对象也没有过很烈的喜不喜，至多也就停留在欣赏的地步。

    而季明舒，从学生时代起，就有许多不在他欣赏范围之的劣。

    张扬脱，肤浅虚荣，嚣张跋扈，极度地以自我为中心。

    在季明舒幼稚地对他多番挑衅时，他还曾觉得，除了张脸，这女生简直一无是。

    好在两人的集本就不多，中毕业后更是少见。

    只不过每次回南桥胡同，他都会被动地从岑家人中听到一些和季明舒有关的消息。

    比如说她考上了什么大学，从国外寄回了什么礼，现在落得有多漂亮，哪家的男生在追求她。

    也有过几次不正式的遇见，但都只是匆匆一瞥，话都没有说上。

    一直到附中百年校庆，同学组织聚会，他才与季明舒正式重逢。

    他和季明舒不同级，理说聚会也不该碰面，但成年后的聚会又不是叙叙同学谊那么纯粹简单，不过是为圈人脉、资源互换占个名。

    再说得现实，无用之人早被剔了“同学”的范畴。

    说来奇怪，岑森至今还记得，季明舒那晚穿了条银绿的吊带裙。

    那条裙的款式简洁大方，裙百褶却致繁复，行动间，细密褶皱如波摇摆。

    腰间还有一极细的同腰带收束，更是衬得细腰盈盈似是不及一握。

    季明舒到的那会儿，岑森已经喝了不少酒。

    他自觉清醒，却在见到她时有那么一瞬，误以为自己醉得不轻。

    季明舒的两位伯伯，一位从商，一位从政，都非常需要得力姻亲作为助力。

    那时岑森刚巧得知，他们暗地里已经为季明舒好了联姻对象。

    他们的联姻对象是江南纺织起家的苏家，苏家北上发展数年，在政商两届都颇有建树，虽无法和岑家相提并论，但也已是新贵里的翘楚，势很猛，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