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回想刚刚自己的一系列事，好像也完全找不什么逻辑。

    他心底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不能让季明舒离开。

    好像所有失控都是从季明舒说“离婚”二字开始，从在星城，从上飞机，从这一路一言不发地回家。

    他了眉骨，打电话给周佳恒，“李文音那电影，君逸无理由撤资。你再另外找一李文音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十分钟后，他拨周佳恒发来的那一串陌生数字。

    “喂，你好。”女声温柔知。

    “我是岑森。”

    电话那安静了两秒，又再次响起那把温柔嗓，“噢，你找我有事吗？是不是明舒……和你说了什么。”

    他直主题：“李小，我和你往过三个月，而这一段已经过去将近十年，我认为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拍一电影作为纪念。”

    李文音一怔，又轻笑：“现在电影都需要一些宣传手段，观众不会为没有故事的电影买单的。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暴你的份，我也并没有想要破坏你和明舒之间的……如果有的话。”

    岑森声音冷淡，“这些我不兴趣，我打这个电话也只是想通知你一声，你可以继续拍，但我太太和我，都不喜被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拿来消费，所以，我不能保证李小的电影能顺顺利利上映。”

    说完，他径直撂断了电话。

    第40章

    天气预报实时更新，明日帝都有雨，气温将骤降至8-10c，请市民注意保，安全行。

    明天才气温骤降，夜里先起了端倪。

    明湖上泛起片片涟漪，屋外落叶被秋夜风卷起，在彻夜黄通明的路灯映衬，有朦胧萧瑟的。

    岑森整夜没回卧室，也没去客房休息。

    打完那通电话，他就靠坐在客厅沙发上，闭假寐。

    南面四格窗半开半掩，夜里寥落的风往里轻送，树叶窸窣的声响也在耳边挲，细细听，还能听到低低虫鸣。

    至始至终，楼上都很安静。

    他锁掉那门后，季明舒没有绝望哭喊，愤怒叫骂，也没踢门踹门，徒劳挣扎。

    她太累了。

    哭过之后，脑袋变得很重，像是沉甸甸地积着一团浆糊，一动就不停摇晃，钝钝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