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岑杨和他们关系不怎么样，也不怎么和他们联系吗？怎么觉岑杨对他们也没有那么排斥？奇怪。

    不过话说回来，经由陈碧青提及的寥寥数语，她想象中的岑杨应该是一副因世转换始终不能释怀的冷漠郁模样，可今日见到的岑杨积极向上，落落大方，对往事好像也早已不甚在意。

    ——明明这就是天意人过后最好的结果，但季明舒总觉得不太真实。

    到星港国际后，岑杨停车，绕到副驾为季明舒打开车门，见季明舒还在神，他又往里俯，想帮她解安全带。

    季明舒及时反应过来，伸手挡了挡，“不用，我自己来。”

    她解开安全带，拎着包包匆匆车。

    外面在雪，比在路上那会儿得更大了些。

    岑杨仰看了，问：“这是不是帝都今年的第一场雪？”

    季明舒，伸手去接，“前段时间天气预报就一直在说，没想到今天才。”

    说这话的时候，她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其实她好想和岑森一起看初雪，也好想和岑森一起过平安夜啊。

    可岑森秀后都没有再联系过她，只让周佳恒送了次衣服……好像谁很稀罕他的破衣服似的。

    不过就算联系也没有用吧，岑森这能为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莫得的资本机，这辈应该都不会有和老婆一起过平安夜圣诞节的浪漫趣了。

    这么一想，竟然没有那么失落了呢。

    “……小舒？”岑杨喊完一声没有回应后，又喊了声。

    “啊？”季明舒回神，抱歉地看向岑杨，“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怎么了？”

    “没有怎么，就是觉得还能和你见面，这觉很好。”

    岑杨轻笑，两排白而整齐的牙齿，他的影修，站在冬夜飘雪中，显得特别地清温。

    季明舒也不由得笑了笑，那笑意在嘴角停了很久才稍稍变淡。

    她看着岑杨，有些慨地说：“大之后再叫你岑杨哥哥，好像不是特别合适了，我好像也没有立场站在你那一边同仇敌忾了……但不以前怎样，以后如何，我都是真心希望你可以过得幸福快乐。也是真心希望，你可以永远像我记忆中那样温光。”

    岑杨也看着她，边挂着浅淡不及底的笑，忽然上前抱了抱她。

    远停了一辆黑迈赫。

    岑杨看着遥远又模糊的驾驶座，目光安静笔直，始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