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地拍了拍自己脸。

    “那我帮你端吧。”

    她一顿，咬着筷尖尖看向岑森。

    季明舒主动请缨。

    岑森边刀刃边说：“还有一个番茄汤，已经好了，可以上桌了。”

    *

    她在谷开家待了这么时间，也是学着了一事的，起码现在敲碗等吃，她会觉得有不好意思。

    季明舒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实在不知从哪开始，而且这人自己了心虚的事儿就是没法理直气壮，她有儿羞愤，只能以脸埋碗，匆匆扒完了米饭。

    她楼时，岑森的饭菜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季明舒本来还绷得好好的，岑森这么一说，她的脸颊脖颈都迅速升温。不是，他几个意思？什么叫先吃饭？她难看上去有很求不满吗？

    书房里，岑森着蓝牙耳机正在最后的会议总结，忽然门被推开，他略略抬，就听季明舒生气地说了句“我睡觉了！”

    一小时后，浴室汽氤氲。季明舒洗完澡，坐在浴缸附近的椅上，仔仔细细，这有很清淡的山茶味，她给发也抹了同款香型的油，后稍稍松散开来，而微卷的黑发显得蓬松柔，又慵懒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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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烧排骨颜红亮，珍珠莹可，白灼生菜青翠滴，香气诱人阵阵扑鼻。

    她想着想着，放在桌的脚也不自觉地晃了两，偏巧正好挲到了岑森的小侧。

    都怪谷开！罪恶！！

    她越想越气，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光着脚就径直跑了书房。

    收拾停当后，她站在全镜前转了个圈圈，随即，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神。末了还不忘给自己涂上一层果味的膏。

    ——而后噔噔噔地扭离开。

    季明舒蹲在影厅沙发里等了半天，觉自己的心都等老了，什么旖旎的心思也都随着时间逝和岑森的毫无表示烟消云散，随之慢慢增的是气愤。

    可你永远都不知一个女孩表面安静时脑里到底在想什么黄废料——比如季明舒，这会儿她优雅地啃着小排骨，心里却止不住地在幻想饭后运动。

    岑森将刀回原，声音温淡，“不用，我来。”

    她的手背在后，在餐桌前逡巡了圈，又小碎步走至中岛台探探脑，问了句，“还有菜吗？”

    *

    “喔。”季明舒乖巧，然后又乖巧地缀在岑森后，小尾似的一路跟至餐桌。

    岑森浅淡地牵了角，又垂眸，对着电脑屏幕继续总结，只不过语速略略加快，“这一块业务投资回报率太低，空间压缩只是早晚问题……”

    其实说到底，也是岑森这人不对。

    在车上暗示得那么明显，给了人浮想联翩的空间，回到家又画风突变，成了禁系坐怀不柳惠，而且他吃完饭之后竟然还有心思收拾碗筷，收拾完碗筷竟然还有心思开视频会议！

    季明舒：【谷开，你死了！】

    与会人员都不约而

    其实季明舒是个闲不住的人，吃饭也闹，偏偏岑森吃饭规矩，不讲话，两人只能坐在餐桌的直角两侧安静，连咀嚼声都很轻微。

    岑森也对上她的视线，神平静。好半晌，他忽然说了句，“先吃饭。”

    ……？

   不对，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