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陆念之“呀”了一声，双手抱住脑袋，抬，帽檐底一双黑的圆睛瞪大，“你嘛？”

    “到了还那么？这里又没有记者。”康东疾手快给她扒掉了。

    陆念之气的踮脚伸胳膊去拽康东脑袋上的球帽。

    康东手一抬摁住陆念之的脑门，轻而易举往后一推。

    别说帽，陆念之连他的衣摆都拽不到。

    “……”陆念之腮帮鼓起来，气成河豚。

    她看着面前吊着眉梢的少年，鼻，脸廓在黑夜也清晰分明。尾半指的地方，贴着一个创贴。他嘴角一抹似笑非笑，整个人透着让人忽视不了的邪气。

    “你又贴创贴，那颗泪痣招你惹你了？”陆念之伸手去摸。

    康东打掉她的手，脖往后仰，躲开，慢悠悠地说：“那群小姑娘整天私讨论我这颗泪痣代表着我，娘的老浑起疙瘩，受不了，遮住，有问题？”

    “没问题，有本事你用刀挖掉。”

    “那叫破相蠢货。”

    “……你骂谁蠢货？我可是你！尊师敬，尊老幼，中华传统德你忘脑后勺了？”

    “没忘没忘，你个老年人。”

    “你说谁老年人？！”

    “……”女人心，海底针。

    两个人专心致志地斗嘴，谁也没注意到路边一辆黑的五菱车里到底亮了几次闪光灯。

    ……

    了车库，车库悬挂五颜六的旋转灯，大约十层阶梯，目是开阔的房间。

    房间约四个单间大小，中间搭建了一个极其简约的舞台，舞台前中央立着一个看上去比陆念之还的话筒架。话筒架左后方放着一架鼓，右后方一把电琴。

    舞台背后一块黑的幕布，上面五个夜光字：克拉斯。

    陆念之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这几个字特别好看，后来知是哪几个字以后就觉得睛疼。

    “怎么就你自己，他们人呢？”陆念之问。

    康东往休息区一坐，递给陆念之一瓶啤酒，“去买饭去了，一会儿就该来了。”

    陆念之昨天喝的到现在还在疼，这会儿看见酒胃里翻涌如船，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明天还有工作。”

    “蹦迪不喝酒，你走吧，不送。”康东嘴上说着，还是弯腰翻一瓶扔过去

    陆念之抱着，躺不倒翁懒人沙发里，蜷成一团，毫无生命力可言。

    康东瞥了一，觉得他这位有不对劲，抬踢了踢沙发，“怎么了？和谦哥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