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家法还厉害的神。

    “那陆兄知我在想什么吗？”满楼倒是意外地没有躲开，任由他拉着，只是侧问了他一句。

    陆小凤稍稍一怔，然后展颜：“自然知。”一边说一边就这么拖着人往沐川的方向走，一直到离开蜀中客栈很远了，他还拉着那只手腕不放，“满楼，你该相信我一次，因为这一次，我对我自己就有信心的很呢。”

    没错，以前他从不相信自己有一颗专的心，如今却愈发相信了，大有定不移之趋势。

    再度站在浩瀚无际的竹海面前，陆二人仍然有敬畏之心，这片竹海，并不是像青虬所说，每一阵风过，每一片叶响，都在提醒着他们过去的辉煌和仇恨的耻辱，相反的，他们宁愿认为，这里的每一株绿竹，都被那位曾经的王赋予了守候的意义，他在战争中死去，对一个王者来说，未必不是死得其所。而他埋首之二百年后竹海茫茫，难不是他的灵魂在守护着这片土地吗？这片记录了他和他的将士们一生荣辱生死的土地。

    历史会褪，却不会消失。并不需要仇恨来翻新，而只需要铭记来沉淀。

    可惜，青虬他们执着了数代人，也不能勘破，不是他们不通达，大约是已经在局中而不得其法脱，这便是世人常态啊！

    “你现在还听不到声音吗？”陆小凤问满楼，“站在这里听得更清楚，果然还有铃声，击筑声我却是听不来。”他可惜，“偏偏让我个不通音律的人能听到，要是你听了，说不定能记曲，我听着倒比你往日弹奏的一些还好，几百年前传来的，应该有些不一样。”

    满楼也跟着叹气：“没错，以前有一也有这样的困惑。”

    ......

    一朝从家禽变成家畜的陆大侠翻着白望天：“是啊是啊，我就是不解风的大蛮！”

    “陆兄此言差矣。”满楼摇摇扇，“你若说你不解风，大概全天的姑娘们都要不依了。”

    陆小凤转着珠瞟他：“满楼，老拿以前的事说事，不像你七少啊，还是说你也要我跟你算一算你以前的账。我可是记得，再过不久，某个人又要到南海那劳什的岛见那劳什的城主去了。”越往后说语气越酸。全天的姑娘们又如何，哪个比得上某位叶城主容貌秀丽无方？陆小凤一直觉得，这叶孤城就是因为得太漂亮，才被嫉妒成恨的姑娘们挤兑得只能到孤岛上去住了，要不年纪轻轻谁守着个孤岛过日？连西门雪那连骨里都刻着孤的人都大隐隐于市的说。

    “我与叶城主只是琴友。”满楼说的十分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