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或者活得很痛苦，很虚无；或者活得很自在，很纯粹，只在一念之间。

    幸好，满楼是后者。

    “你跟之前不一样了。”他受到海将军重逢‘故人’的惊喜激动，猜测他应该许久未见那人，所以并未否认，而是换了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阔别再见，这样说总归不会错。

    果然，海将军忽然猛地松手，后退几步，颤抖着摸上自己脸上的面，低害怕满楼看到一样，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苦涩与不甘：“是啊，我又失败了，现在成了这副鬼模样，你怎么可能认得来？”

    失败？满楼不知他指的是什么，只好默不作声。

    “你，你还好吗？那个妖怪把你带走，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没去救你？”海将军以为他是在生气，自顾自地解释去。

    西门雪默默地把剑收起来，抱着胳膊欣赏这一幕，打算回找陆小凤好好聊聊，浑然不觉人家现在帮他去救人，自己该存着一份激之心才对。

    满楼却是又多了一个疑惑——妖怪？这个海将军行事装扮古怪，自己装神鬼也就罢了，难还有让他更害怕的存在？他继续糊糊应付过去，幸好那个海将军绪激动，也顾不上细究。“原来你就是满楼。”他并没有继续说他中那个妖怪，而是问起了满楼，“你那时救了我，我一直叫你恩公，你说同辈论，不许我叫，却又一直不告诉我名字，我竟然今天才知，你就是江南的家七少。”海将军说着说着，有几分怅然，似乎是在回忆过去的事。

    满楼见问不什么来了，便把目光投向西门雪，看他的意思。

    西门雪就两个字：人。

    “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人呢？能不能先把他放了？他只是个无辜的人。”满楼咳嗽几声。因为刚刚一个念在脑里闪过——这是不是叫人计啊？

    别怪七少对号就座，实在是海将军的神太骨了，他即使看不到也能受到他不同寻常的态度。

    可是这人为什么会错认自己是他的故人呢？满楼不停思索，他很确定自己从来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清凉的夜风扫过脸颊，不知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什么，满楼的神一严肃起来。

    而听到他的话，那位海将军也从追忆中醒过神来，猛地扫视了一圈院，才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位陆小凤呢？传说中的天第一聪明人，他为什么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