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皇后嫡，也是今上极的一个儿，学问极好，又写得一手好字，却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究竟得什么模样、年庚几何。因为那一座王府虽然被修缮得极气派，却仍有寿的老者孜孜不倦地对着晚辈耳提面命，说那是一座凶宅，更是绝不准自家的后生跑过去玩耍。

    而那座王府仿佛也知人们对它的忌讳，朱红的大门多半时候都沉默地闭合着，像是在守护着里面的什么引人生畏的厚重秘密。

    ——相比于这样的听起来就让人浮想联翩的密辛，这座府第里多了个来路不明的孩这事，仿佛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值得人在意的大事了。

    “不要着急，还有很多书呢，可以慢慢的看。”

    每次了书房都看见墨止坐在椅上翻书。见着天已晚，屋里的光线也黯淡了不少，那少年却仍一动不动地看得神，穆羡鱼的里便带了些无奈清浅的笑意。把手中的灯盏轻轻放在桌上，俯轻轻了墨止的脑袋：“老坐在屋里也要闷坏的，想不想去绕一绕？”

    他是前几日又在门遇见了墨止的。这孩也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府里要招人，就一脸认真地跑来说也要找活。他又哪里真会让这样的一个半大孩去事，反复问过了他家中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人，就把墨止留给自己了个名义上的小书童，每日里教他读书习武，日过得倒也悠闲惬意。

    只不过——这个孩的天赋确实众，又定得心来，学什么都很快。就是实在太用功了些，连他这个先生的都有些不忍心，也只好时常变着法地领他去绕一绕，免得把给熬坏了。

    “要去街上吗？”

    墨止的目光一亮，把手里的书轻轻合上，了椅自动自觉地牵住了他的衣袖。穆羡鱼不由浅笑，反手牵住了他的手，领着自家新收的小徒弟了书房，熟练地从后门绕了王府：“这次想吃什么，要不要吃糖葫芦？”

    “想吃棉糖……”墨止小声应了一句，眨了眨睛才又迟疑：“我们不要等既明大哥吗？又偷偷跑去的话，等回来又要被既明大哥训了。”

    “放心吧，既明——去办事了，不会知我们偷跑去的。”

    穆羡鱼浅笑着了，领着他了门，抄近绕到了最近的街市上，又特意给他买了个最大的棉糖。洁白的糖丝如棉如絮，蓬松松地聚成一团，墨止小心翼翼地尝了一，清秀的眉就又弯成了个欣悦的弧度：“这个比糖葫芦甜，所以比糖葫芦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