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的脸仿佛也隐隐带了些苍白，轻轻了，抿了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又低声：“我们化形之前就都知，草木系的妖怪是唯一可以不死不灭的。只要还剩一片叶，一朵，就还能继续活去——可我一次知，原来睡着了，就会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

    住持不着痕迹地将话转了回去，侧望向了窗外，恍若未觉地浅笑着缓声：“我知这竹笋便是他，却无力助他重修人形，只能日复一日地陪着他。之所以留小青，也不过是因为——那条小青蛇的颜，实在与他太过相似……”

    穆羡鱼忽然淡声打断了他的话，单手揽过了正要细听的小家伙，语气罕有的微沉，便仿佛隐隐透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住持神微动，静静凝视了他片刻，才终于轻笑着摇了摇，淡淡笑了一句：“到底也不愧是真龙之，无论你怎么酷似你母亲，眉间也依然还有皇上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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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羡鱼的莫名一，蹙了眉低声：“也就是说——他已将同舅舅在一起的那些过往……都尽数忘记了吗？”

    小青忽然不知从哪里冒了来，单手拦住了他，示意他先不要过去打扰。穆羡鱼蹙了眉望着那个蹲在竹笋边上的少年，只觉心中愈发难以安定来，几乎忍不住要过去把小家伙直接抱走时，墨止才终于起了，匆匆拉着他走到了一旁，神竟是罕有的严肃沉重：“小哥哥——他已经醒了，可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没事的，只要你一直平平安

    “我想去看看那一颗笋。”

    “那时我中蛊毒，药石罔顾，见着便已命垂危。他耗尽本源妖力救我脱险，自己却就此沉睡，只剩了一片竹叶。我将那片竹叶带到此，一年之后，那里便了一颗竹笋。”

    “是了——你毕竟也是草药化形，天生便是克制这些蛊毒之的。”

    “舅舅……”

觑，愕然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一齐哑然失笑。

    “舅舅，这事就不必细说了。”

    墨止忽然低声开，将装有蛊虫的匣合上了随手往袖里一揣，便快步跑了门，朝着竹林里寻了过去。

    穆羡鱼心中莫名升起些不安，没来由地后悔起带着墨止来听了这个故事，却也匆匆告罪追了去，找了一路才总算在林的寻到了那个白的影：“墨止——”

    穆羡鱼沉声唤了一句，拢着墨止的手臂不着痕迹地了，底惯有的温平和终于一寸寸冷淡了来，化作一片难以辨清的沉静邃。

    “等一，他们俩好像在说话。”

    “妖怪还可以用妖力救人的命吗？”

    住持无奈苦笑，极轻地叹了气, 摇了摇缓声：“我至今也不知是谁给我的蛊，更不曾亲见过我被的那条蛊是什么模样，所以也无法回答你——可也真是造化人。心竹若是有你这一份天赋，也不必为了救我搭上一的妖力，化成原形睡上这二十年……”

    小妖神不由微动，忽然向前凑了凑，轻声追问了一句。住持略略颔首，顿了片刻才又：“这是你们草木系的妖怪天生便有的本事。因为你们本就是承天地灵气所生的灵，你们的妖力也是不带有血气和煞气的。只要那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