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老被嫌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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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明讪笑着应了一句，却也觉着自己的态度确实太不妥了些。颠颠跟在了他后，又好声好气地：“不瞒你说，其实本来是我跟少爷我们俩一起过的。后来小墨止来了，就变成少爷跟小墨止在一起——墨止听话也聪明，本事又大，我当然也很喜他。但是人家俩在一块儿，我总在边上晃悠，别说少爷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碍事。这回有你来了，总算有个人能跟我一块儿碍事了，我还是兴的……”

离开的心思。

    “其实也不算太害怕，就是忽然摸着了个又凉又的东西，没留神被吓了一。”

    既明一时窘得几乎遁地，不迭地摆着手了几回歉，心有余悸地保证：“方才真是不小心——我对天起誓，以后绝对只敲盆，一定不再冒犯了……”

    小青的里闪过些笑意，随即便轻咳了一声板起脸，一派老成地数落了一句。

    小青神不由微动，转了看向那个仿佛其实也没那么不顺的人类，忽然便生了同病相怜的好来，踮着脚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安：“你放心，我知被人嫌弃的滋味，我不嫌弃你。”

    既明张了张，本能地想要说其实也没有到嫌弃那么严重，望着面前少年一本正经的神，便又明智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也学着他的样拍了拍面前这条小蛇妖的肩，了笑：“好好，咱们俩个伴，这日就好过得多了。”

    既明还从不知对天起誓如果背约还要被雷给劈一遭，闻言便吓得狠狠打了个哆嗦，只觉自打开启了这一扇新的大门，便仿佛都是惊险刺激。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如果——如果我现在收回那句话……还会挨劈吗？”

    自打跟着师了山，还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好骗的人，小青别过去忍住笑意，轻

    原本还堵着气的小蛇妖就这么被一个紫砂盆给收买了来，在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路，没想到平白便被人忽然摸了一把，居然还连他带盆一块儿给扔了去。若不是老和尚嘱咐了在山不能随便动用妖力，几乎就要当场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才甘心。

    “你来照顾我？”

    既明被吓得连说话都带了几分不利索，磕磕地应了一句，惊魂未定地打量着面前的小蛇妖，壮着胆往前走了一步：“那个……少爷说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了，我叫既明，你叫什么？”

    小青抿了抿嘴，脸上仿佛带了些不易觉察的腼腆，却只一瞬便又不见了踪影，望着他正：“还有，你次不要随便摸我，有什么事就敲敲盆就行了。我们蛇妖不像他们那些草草似的，是叶是叶分得那么清楚，你那么一摸说不准就摸到哪儿了……反正不能随便摸，记住了吗？”

    “好端端的对天起什么誓，就不怕违了挨雷劈？”

    “我，我不知——我听少爷说是在盆里，还以为也是妖呢，没想到居然是条蛇……”

    小青挑了眉看着这个连个盆都拿不好的人类，嫌弃地撇了撇嘴，却还是没再说什么刻薄的话来。只是一手抱着盆，掸了掸衣服便往屋里走去：“我还没有正经的名字呢，因为我是条青蛇，所以他们一般就直接叫我小青——你害怕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