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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风兴奋得连声音都隐隐打颤，不等他说完便不迭着应。在纸上留了药铺地址，才终于千恩万谢地了院，吩咐车转章家，打算这就给那位太爷送条去。

中不仅没有半为难，反倒忽然迸些许极惊喜的亮光来，上前一步殷切：“小少爷想要开药铺，哪里还要去另盘铺——小人手里就有现成的，我上就去代，大人随时带着小少爷过去就是了。掌柜伙计都有，小少爷要是觉得不合适，咱就关了门重新开张，绝对没有二话！”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被送到商王府时，最喜的就是这个拨浪鼓。父皇说这是母后留给我的，那是幼时父皇同我说过为数不多的几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能依稀记得那时的形。”

    “好好——您一定要去看，若是不方便，小的派人来接都无妨！”

    “大人果然名门正派，行得正得端，实在令人钦佩……”

    赤风忙俯恭声应了一句，面上却又忽然浮起些局促的讪笑来，搓着手低声：“只不过……要是小少爷真有意要开药铺，还望大人看在小的一路伺候还算尽心的份上，先考虑考虑小人手上的——厚颜说句有私心的话，小少爷再怎么也是药谷足啊，手里稍微漏来几个方，都够我们这些人吃上几辈的了，又哪里来得勉二字呢？”

    小家伙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然把一车的东西都翻了个遍，兴奋地举着个拨浪鼓跑了回来，踮着脚献宝似的举到穆羡鱼的面前：“和小哥哥的那个很像！”

    “和我的么？”

    穆羡鱼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中的拨浪鼓，听着

    穆羡鱼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当初随扯来的药谷，此时被他一语破，才忽然意识到了小家伙中那些曾替先生抄过的药方只怕皆非凡。一时却也不由哑然失笑，敲了敲额无奈：“我倒是忘了这一层了——既然如此，你便把铺的位置留，我们若是有兴致，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过去看看……”

    心中蓦地生了些缥缈难觅的预来，穆羡鱼牵着墨止快步回了屋，翻找了母亲遗里的那一个拨浪鼓，两相比对之，心中不由更觉愕然不已。

    穆羡鱼的中不由带了些讶异，接过拨浪鼓仔细地打量着。小家伙的观察向来细致微，总能看到许多寻常人都留意不到的细节，能在他中说相似来，只怕几乎已能算得上是一模一样的了——可母亲自幼生在京城，除了舅舅后来定居在扬州城清修，外祖家也没有人再来过南方，又怎么会留给自己一个自江南的拨浪鼓呢？

    他们南的这一路，赤风前后都侍奉得极周到尽心，却从来都没有像这一次这般激动殷切过。穆羡鱼心中不由带了些疑虑，面上却仍只是一片淡然，轻笑着摇摇：“墨止年纪小，不过是给他练练手，过一把瘾也就算了，何苦要搭上你一个现成的药铺去。我们用你办事，又不是叫你卖为，你不必太过勉自，不然倒是我们蛮不讲理了。”

    这两个拨浪鼓除了一新一旧，竟看不半的区别来。面上画着的都是个蛇首的奇特图案，连鼓面上的私印都同样是个不起的‘玄’字。幼时把玩着尚不觉有什么奇异玄妙之，如今看来却只觉那一幅图案仿佛极端熟，叫人没来由的认定里面定然还藏着什么隐晦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