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其实到现在都没大清楚，那茶饼究竟是打什么地方来的，送到里什么，你本来又应该把它给谁。”

    虽然早就觉得自家二哥之前的那些个借怎么都说不通，却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真相。穆羡鱼一时只觉大如斗，扶着额哑然失笑：“我从小就不是在皇里过的锦衣玉的日，那些东西也不过只是可有可无，没有就没有了，二哥又何必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是冒风险……我只是气不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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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饼是章家的？”

    太摇了摇低声应了一句，静默了片刻，才终于苦笑着摇了摇，极轻地叹了一声：“我知你不缺那些东西，我只是觉得——我心中始终过不去这一个坎儿。当初你初时，他们肆意克扣你的吃穿用度，我那时候年纪尚小，一气之去找父皇告状，可父皇却不过只是说了一句‘随他们去’。我当时就在想……既然随他们去，那自然也可以随着我来。既然父皇不在乎他们是不是克扣你的东西，那我便从这一路替我弟弟找回来——我弟弟什么都没错，凭什么就要受这样的委屈？”

    “它——”

    穆羡鱼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浅笑着摇了摇，用力眨去了中意。望着面前的同胞兄，清了清嗓才又缓声：“二哥，我不怕与你有系——在那座里面，我也只能与你一个人

    “这倒未必。”

    太一时语，中竟带了些心虚的意味，半晌才轻咳了一声无奈：“它自然是应该给父皇的——自打昔日母后离世，父皇的吃穿用度便理的越发严格，方所有上贡到父皇那里的贡品，都要派专人查验过后才可，而我接东之后，这件事便归到了我的制之。我有时便会以不合规制为由，私自主拦些东西，然后叫人偷偷送给你，谁知这一次居然就这么准，正好就叫我给撞上了……”

    穆羡鱼静静听着他的话，神未动，中却已有隐隐闪过。太见他不语，目光止不住地微黯，却还是扶了他的肩缓声：“三弟，你放心——那些东西被我拦后，都是先的太府，就算有一天父皇真要追查，也与你毫无系……”

    “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非要把我说哭了才甘心？”

    “二哥……你这个算是以权谋私吗？”

    太目光忽然一凝，蹙了眉寻思了半晌，却还是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可凡是章家贡的东西，都会有特定的标记，府里也有专人记录——如果是他们送的茶饼，不可能连查都查不到……”

    穆羡鱼神却也跟着凝重了来，望着太正：“我其实是不喝茶的，你一向只饮雨前茶，这个我也知。这茶饼送上来，不该是冲着我们两个人的才对，你把它拦来偷偷给了我，是因为它能除肺有养生之效，可如果你不拦的话，它原本是应该送到谁那里去的？”

    穆羡鱼摇了摇，轻笑着无奈：“二哥，你大概还不知——虽然老国公一路追着我们，我们却也是追着线索一路过来的。那个茶饼的就是章家，要不是你在那里占着地方，我们今天或许就杀过去质问他们了。”

绑回京城的念：“也罢——你若是喜江南，就在这里待着也无妨。左右章家也在这边，多少也能有所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