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报的官，莫非那位章世荫章兄还活着么？”

    为首的差役也不曾料到这人居然这般的淡然自若，一时竟也生了些迟疑，沉着不曾立时开。边上拿着枷锁的副手仔细望了望面前这个看着文质彬彬的书生，却又觉不会有什么变故，壮着胆了：“正是！章家惨案一日不破，兄弟们就得抓一日的人——不你究竟是不是凶手，先跟我们了衙门再说！”

    “我的少爷诶，您就算想去绕一圈，也犯不着把自己说得这么像是个凶手吧……”

    一旁的既明听得几乎哭来，不迭拉了拉穆羡鱼的袖，生怕他再说什么要不得的话。穆羡鱼却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摇了摇轻笑：“这两日的事都实在太过离奇了些，若不是今天碰上了这几个差役，我都快忘了寻常的日要怎么过了——既然他们已诚心诚意地追了这一路，我好歹也该给个面去坐一坐。又不是去了就不来，你在这儿胡着的什么急？”

    被这几日闹得确实几乎已忘了自家殿的份，既明不由心虚地咳了一声，不甘心地嘴：“那您何必这一路还改换面，着我装这个演那个的……”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

    穆羡鱼轻笑着背了一段书，满意地看着自家小厮被绕得满问号，示意那个为首的差役再等上片刻。便又俯扶住了墨止的肩，冲着小家伙轻轻眨了两睛：“听话，先跟既大哥回去好不好？”

    小妖正要摇拒绝，迎上他中的神秘笑意，转了转珠便反应了过来，忙用力了。穆羡鱼浅笑着了他的肩，示意既明先把人带回去：“暂且不要声张，我还有些事要明白，别急着给我添。”

    既明不知自家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只能了带着赤风与墨止离开。见几人已然走远，穆羡鱼便将手中折扇收袖中，望着那差役轻笑：“我还不曾过枷锁，只好麻烦几位亲自动手了——只不过在有句话说在前。有些人好抓不好放，现在你们叫我去，我自然不反抗，可若是将来定了我无罪，却不是你们叫我来，我就一定会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