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聊一聊关于药谷小妖怪们的教育问题：“我们如今都已离二哥他们这么远了，还有办法用这白——白纸传信吗？”

    “我们刚才从那一个盆钻到了小哥哥给我的盆里来，这两个盆就等于连在了一起，只要我把它从这边去，就能从另一钻来了——我又在二哥那里留了一片叶，只要有那片叶在，就可以一路飞过去的！”

    忍不住想象了一番月黑风之际一条白绢随风飘摇，从知府府衙一路飘到了赤风的别院的景象，穆羡鱼便不由轻轻打了个冷颤。果断地再一次将手中的白绢给折成了个纸人，到小家伙的手里，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就这样送过去吧，总归我们也已经不在扬州城了，就给他们再增添儿乐趣也无妨。”

    虽说显然已在诸多地方同小哥哥学坏了不少，涉世不的小妖毕竟还是要单纯得多，显然还没能猜透这样的用意。只是听话地了，捧着纸人快步跑了屋，把消息给远在江南的太二哥传了回去。

    穆羡鱼也跟着他了门，望着小家伙熟练的动作，中便忽然多了几分笑意：“我忽然在想——将来我们若是不在这里住了，或许也能上街去替人写家信。我负责写，你负责送，大抵也能赚上不少的钱……”

    “这样也可以赚钱吗？”

    墨止的目光止不住地一亮，兴奋地起了，跑回到了小哥哥旁：“何首乌大哥和一只燕在一起，听说他们两个过得就特别拮据，因为燕喜穿衣服，何大哥都只能在街上摆摊替人算命——如果这个办法能成的话，我回就告诉何大哥去！”

    “我也只是这么一想，大概——只要有人敢用的话，就是能成的罢。毕竟这个世上好像也只有我一个人原本不相信怪力神，就算来这一，大抵也不会被人们当妖怪抓起来的……”

    穆羡鱼一时却也没了什么把握，犹豫着应了一句，又忽然好奇：“他们两个住在哪里，也在京城吗——我记得燕也是要南归的，那是不是还要一年再搬两次家？”

    “京城的房太贵了，他们住不起，听说好像搬到涿州去了，也不知是不是还要每年都往南方跑……”

    墨止摸了摸脑袋思索了一阵，便轻轻摇了摇。穆羡鱼不由无奈失笑，领着小家伙回了屋，又将房门关好，才拢着他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先不说你何首乌大哥，我们也得想一想我们两个住在哪里才行。虽说我平日里不准他们这个后园，可也毕竟说不准会不会有一两个不听话的，偏要往这里来走一走。若是被人发现了行踪，咱们两个偷偷跑回来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你可有什么妖怪朋友在京城么？咱们去投靠上一两日，稍作个中转，再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