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痛，望着这个坐没坐相在椅里的儿，却再没了训斥他多讲些规矩的心思，垂在侧的拳也越攥越：“朕到底都了些什么？居然就一直都委屈着你，委屈了你这么久，本来以为以后就可以好好弥补你，可是居然——居然有人告诉朕，连这样的机会朕都已经不再有了……”

    “父皇——其实这件事倒是没那么重要，您倒也不必太往心里去了。”

    穆羡鱼没料到自家父皇直接想到了这一层上去，不由心虚地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才斟酌着缓声：“其实——其实儿臣是禄存星临世这件事是真的……”

    “朕当然知是真的，你那只猫前辈当时也是这么和朕说的。”

    皇上抬起望着他，中忽然闪过些微弱的希望亮芒：“莫非——你还有办法晚些归位么？朕听说过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只要你晚回去十天半个月的，在这地上就是十来年，你看看是不是就能有办法……”

    “不不——父皇父皇，儿臣想说的不是这个。”

    穆羡鱼被自家父皇突如其来的闹得有些招架不住，连忙摇了摇，扶着他坐回了椅里，斟酌许久才又试探地轻声：“儿臣的意思其实是——是儿臣可能不能完全算是您的儿。儿臣是禄存星，禄存星是咱们家先祖，也就是玄武前辈亲自化，然后他们说——总归前辈他们说，大概这就算是玄武前辈生的了……”

    “开什么玩笑？你分明就是朕的儿，是你母后亲自生来的——你母后为了生你连一条命都没了，你居然还敢当别人的儿？！”

    皇上一掌拍在了桌上，猛地站起了，匪夷所思地望着这个胆大包天的臭小。穆羡鱼被他吓得不由一激灵，实在不敢再解释自己不是别的人生的，而是别的乌的生的，老老实实地站直了摇：“儿臣不敢，儿臣就是父皇和母后生的，如假包换……”

    “你用不着这么张，朕其实也知你是禄存星——可等你变回了禄存星，就真的不再是朕的儿了。”

    皇上静静望了他半晌，终于轻叹了气，疲倦地坐在了桌边：“对于朕来说，你就只是林渊，只是带着你母后的血降生的那一个孩——等到你这一世结束之后，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其实——儿臣现在还是青龙殿的女婿。只要皇室继续信仰四圣兽，又以玄武血脉为至尊，往后的祭祀儿臣大概可以帮忙给上面打个招呼，给咱们家多行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