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羡鱼不由失笑, 连忙摆了摆手, 一本正经地望着面前的蛊虫：“你现在的样显然是不能陪我们一起去的, 就算你待在外, 只怕也一阵风就将你刮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我大概能为你一个, 叫你能寄居在里面。你要变成鸟, 我倒是能来, 不过你要是想去叨毕方, 冰遇着火大抵也就化了……”

    “这么说来，我可能也帮不了你，毕竟木一遇到火也就着了……”

    墨止托着脑袋在一旁思索了一阵，却也遗憾地补了一句。金风一时语，梗了半晌才大方地挥了挥前肢，重重叹了气：“罢了罢了, 我不同你们这些凡人计较，那我就不去叨它了。你们打算怎么给我，就纯用冰雕吗？”

    “我如今已渐渐摸了门，只要心中想着那个东西，大抵就能模拟它的样来。”

    穆羡鱼微微颔首，仔细思索了一阵，便将手中冰晶凭空凝结，渐渐化成了个鸽的形。金风才看了一，就不满地大声抗议：“不行不行，这个太小了——这么小的有什么意思！”

    “得太大了，你确定你准能飞得起来么？”

    穆羡鱼耐心地问了他一句，也不抬地继续将那鸽塑造了完全。金风一时语，寻思了半晌，却也老老实实地蔫了回去，不悦地趴在角落里装死。两人已经习惯了它的手段，却也没人再理它，只是合力将冰鸽继续雕琢成形。

    “这里这里——好了，差不多了！”

    墨止在旁边认真地指挥着穆羡鱼的动作，两人一个看一个雕，合得却也极为默契。总算雕完了最后的一只翅膀，穆羡鱼轻轻松了气，望着手中颇有几分活灵活现意味的鸽，满意地了：“看来我还是有天分的——你说我若是给二嫂也雕一个冰像，二嫂是不是会一兴什么都答应我？”

    “先生说女都是喜晶晶亮亮的东西，二嫂一定也会喜的。”

    墨止轻轻了，却又忍不住好奇：“只是——小哥哥打算求二嫂什么事？又要欺负二哥了吗？”

    “那怎么能叫欺负，不过是增兄弟罢了……”

    穆羡鱼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句，却也不细解释，只是将那冰鸽的轻轻抚了抚。那鸽经忽然像是被注了什么灵气似的，一双睛里闪烁起了微弱的亮芒，扑闪着翅膀来回飞了两圈，才又轻轻落回了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