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羡鱼倒是颇为看得开，轻笑着摆了摆手，却还是领着墨止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跪在了自家父皇母后的面前：“父皇，母后——请放心, 儿臣和墨止会一直都好好在一起的。您二老也要多保重——”

    “谁老了？”

    一旁的皇后显然颇为不满这个称呼，柳眉微挑，面上便显了些煞有介事的不悦来。穆羡鱼打了个顿，却也不敢看自家父皇的神，从善如地改：“父皇和母后也要保重，不要一些所无力承受的事……”

    “朕看你真是临走前想挨一顿揍，是不是？”

    皇上的面愈发沉了几分，了袖往前走了两步，就被自家皇后给一把拉住了：“今天这样大喜的日，你总是拉着脸什么？儿从小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如今他母后都已经在这里给他撑腰了，你还想当着我的面欺负他？”

    “我——”

    皇上本能便想反驳，却才一对上那双睛，便忍气吞声地低了，极轻地叹了气：“朕只是舍不得他，不愿就这么放他离开罢了……”

    “你这人多少次都是这样，明明心里舍不得，面上还偏要一副冷冰冰的样来，究竟是给谁看？”

    皇后瞪了他一，语气虽然不多少怒气，却又仿佛确实带了几分货真价实的埋怨。皇上的目光却也不由黯淡了几分，中隐隐略过几分痛，极轻地叹息了一声：“是朕的不对……你是个好孩，没有朕的那些叫人生厌的臭病。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互信任，有什么事都要一起商量——只要还能够坐在一起好好地商量，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记住了吗？”

    “父皇放心，儿臣记住了。”

    穆羡鱼温声应了一句，便将手中的酒奉了上去。一旁的墨止也跟着将酒捧给了皇后，认认真真地跪直了，声音是罕有的清朗定：“父皇母后都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会一起商量着事，也会时常回来探望父皇母后，还有二哥跟二嫂的。”

    皇后笑了，轻轻抚了抚他的额，笑温声：“你们两个都是懂事的好孩，不会重蹈我们当年的覆辙的。只要你们两个能过得开心快活，就算不常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总归我也就是留在京中陪你父皇几日，若是哪天思念你们，就直接去找你们了。”

    “母后，您这样对儿臣也实在太残忍了……”

    太忍不住低声开，才要狠心学着自家弟弟的架势哭个委屈，神却忽然微凝，目光便落在了正立在门的侍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