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权说完闭着睛向后一靠，显些许疲态。

    “父亲！”

    陆权摆了摆手：“历朝历代无数忠臣良将都不免‘飞鸟尽，良弓藏’的场。我陆家能急勇退已算是万幸。我老啦，许多事早就力不从心。你是日后还要世袭国公之位，撑起陆家门楣，你弟弟心思单纯你要尽到兄的职责。”

    “……是，父亲。”

    “去吧。”

    陆伯言迈着沉重的步离开了书房，眉锁面郁。

    不知从何时起，他与陆仲行的关系便不再亲密，甚至对这个一模一样的亲弟弟心生忌惮。

    随着年龄的增陆伯言已经明白他为嫡的贵重之，可弟弟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犹如一刺的扎在他的心上。

    陆家兄弟十五岁那年，南让为了兑现当初的诺言命陆权携兄弟二人面圣。

    南让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脸，笑着说：“两位侄儿容貌别无二致，就连朕都分不清了。”

    陆权沉默片刻，便只为次陆仲行求了官而让陆伯言凭科考求仕。直到后来陆伯言读的书多了才明白：双生之所以被世家大族视为不祥，是因为它是霍宗嗣的存在。

    若有一方心存愤懑杀而代之，外人本无从分辨。

    这也是陆权令次仕武，从文的原因。可惜却并未消除心中的疑虑。

    陆伯言走后陆权召集府中幕僚到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晚饭后又单独召次陆仲行到书房问话。

    父二人说了些什么无从知晓，只是接连数日陆仲行的心极好，逢人就笑，喜上眉梢。

    京城·宗正寺卿公羊府外。

    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背着箱笼，穿着一袭洗的发白，打着补丁的藏蓝衫叩响了公羊府的大门。

    门房开了个小门探来，见对方衣着落魄暗自鄙夷，但还是客气的问：“公有何贵？”

    那少年人拱手行了一礼：“晚生齐颜，晋州人氏。敢问公羊白石可在府中？”

    自从公羊槐在秋闱中得了亚元，已经有不少穷书生打着各名义前来攀。门房皱着眉上打量一番，便将前的这位少年归为此类人。

    “二公赴宴去了，大考在即老爷吩咐二公暂时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