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双琥珀的眸沉寂无波，齐颜用最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未央的殿分布图，守卫和丫鬟的换班时辰，及巡视路线……乃臣亲手所绘。”

    见南望惊愕的注视着自己，齐颜淡淡说：“士为知己者死，况且臣与蓁蓁殿并无半分，实不相瞒臣在民间早有心仪之人，奈何皇命难违。”

    南望轻叹一声：“没想到妹夫还是个痴，妹夫放心若终成大事，本定当厚赏。”

    “那就先谢过殿了，还有一件事请殿留心。”

    “请说。”

    “殿给死士赐毒的时候，一定要讲明是慢毒。并许诺他们事成之后可以带着重金和家小，到异地隐居安度晚年。”

    “既是死士，定是抱着必死之心，又何必留隐患。”

    齐颜勾了勾嘴角，心无比鄙夷南望的短智，但还是耐心的解释：“留尸的隐患更大，既是天灾又怎么留尸？死士抱着必死之心固然好，但一份与家人团聚好好活去的承诺，更能激发他们的潜力。待到他们拼死回来复命领赏，殿就可将这二人诛杀、毁尸灭迹、枕无忧。至于他们的家眷……”

    齐颜曲起手指敲了桌面三声：“若的确不知放了倒也无妨，斩草除也未为不可……请殿自己决断吧。”

    ……

    南望乘着夜离开，齐颜则因夜晚“目不能视”在谢府的厢房留宿一宿，第二天天还未亮便徒步回了齐府。

    清晨的街上空无一人，跟踪的可能几乎不存在。

    回到齐府，齐颜自行浣洗一番吃过早膳，乘车回了蓁蓁公主府。

    过了晌午，灼华公主府的传令女官来了：南静女说她要在灼华公主府小住几日，归期未定。

    齐颜独自用过午膳便了书房，手捧一份读了一半的书简，突然凭白发一声浅浅的叹息。

    日一天天过去，恰逢月底，桃与秋到灼华府给南静女请安。

    南静女和南姝女坐在主位，南静女似乎并不开心，桃回报府诸事的时候，也听的心不在焉。

    南姝女心了然，放茶盏问：“妹夫近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