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颜挤开家丁蹲到桃边，开她的嘴将送了回去，又上了她的睛，在上了几，桃才得以“瞑目”。

    桃的尸首还没有凉透，手仍有余温。

    如果不是这酱紫的面，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闭上睛的桃挤了眶里的最后几滴泪。家丁们见了纷纷惊呼着向后退去，生怕桃诈尸。

    唯有齐颜还蹲在桃边，从袖中取白的绢帕抖开，盖住了桃的遗容。

    完了这一切，齐颜默然的离开了桃的房间。

    她知，自己再也没有回路了。

    桃的死必将会成为楔在她与南静女之间的一刺，即便南静女不会怀疑自己、即便她过些时日与自己恢复如初，可这刺会永远的钉在她们中间。

    就像桃的死一样，不可逆转、无法修复。

    要么是自己走到最后，将南静女杀死。

    要么是拖到东窗事发那天，自己万劫不复。

    没有回路了。

    不，应该说：从乞颜阿古拉沦为亡国遗孤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没有回路了。

    齐颜洗过手来到正殿，门的丫鬟地打了一个万福：“参见驸爷。”

    齐颜第一次没有事先通报，推开了正殿的门。

    南静女正要发火却看到来的人是齐颜，放了手中的茶盏：“是你啊。”

    “殿。”

    南静女轻叹一声：“桃走了么？”

    “桃她……”

    “是不是又闹了？随她去！本这次定要把她打发了！”

    “殿。”

    南静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站起了：“什么事了？”

    “桃她……自尽了。”

    在来的路上齐颜本以为自己是无法面对南静女的，自己一定不敢看她的睛，甚至会心虚的破绽。

    可事实是：她平静的禀报了桃的死讯，泰然的注视着南静女，甚至连表都没有变化。

    从前的“动摇”难只是错觉么？

    原来自己的良心早就黑透了，刀枪不犹如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