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抓住了这三个字里透的信息，虽然还在笑着，心里却涌了一个令她担忧的推断。

    京城很快落了第一场雪，持续了数日。

    大地银装素裹，齐颜和南静女公主府的后院堆了一对雪人，次日却又雪，一对雪人的小半边都淹没在了积雪中。

    年关，在这场持续的大雪中悄然到来。

    公主府的人们突然忙碌起来，为掌事女官的秋一度看不见人影。

    她手中掌握着公主府库的钥匙，每年的这个时节南静女名的那数千邑的佃农，都会将供奉集中到一起送过来，公主府消不完这么多粮还需要粮铺的人来收，折合成现银记录在册。

    还有各府的年礼也到了，秋要尽数承录在册，给南静女过目后再请她选一些回礼。

    正殿里的两位正主却十分闲适，齐颜正端着一杯茶品味，南静女坐在她对面摆新得的小玩意儿——华容。

    她拿到华容之后立刻叫来了齐颜，明明一起接的，齐颜只用了八十五步就解开了。她却拨了一百多步，非常不服气誓要超过齐颜，这是第三次挑战。

    秋忙了半日鞋了半片，来到正殿将礼册呈上：“殿，这是今年收上来的邑……”顿了顿继续说：“今年的收成不好，佃农上来的供奉要比往年少了三成。”

    南静女正在兴上，也不抬：“供奉少了就少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秋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话说，稍加斟酌后继续禀报：“这是各府今年的礼册，请殿过目再几样好让人抬了去回礼。”

    南静女随手将礼册递给了齐颜：“你帮我看看。”

    齐颜接过礼册却在打量秋，问：“秋还有事要说？”

    秋言又止，齐颜拍了拍南静女的手背：“殿，先缓缓？”

    “嗯？”南静女这才将注意从华容上离：“怎么了？”

    齐颜亦安抚：“秋请说去吧。”

    “禀殿，听说今年各地的收成普遍都不好。普通农还好，可有些供奉着各府邑的佃农连自家粮都不敢留，就这样还是没能够数。”

    齐颜的目一沉：南皇朝的败相……来了。

    南静女则显得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给农退回去些？”

    秋重新跪到地上：“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