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游离。

    见到这样的齐颜，南静女心复杂极了：她们……终于也变成了这幅样。

    南静女动了动嘴，只挤一个字：“你……”

    齐颜抢白：“我好多了！……好多了，全好了。”越到后面声音越小，说完了这句话，齐颜扯了扯嘴角，没了文。

    又是的一段沉默，齐颜垂着，南静女也有机会好好端详这人了。

    恍惚间：她竟觉得前的齐颜有些陌生，难以和自己记忆中的样重合起来，若细说究竟哪里不同，南静女也说不好……除了清瘦落魄了几分外，五官和廓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南静女轻叹一声，搬了一张圆凳坐到了齐颜的床前，将木匣放在膝盖上冲着齐颜的方向打开：“人们在承朝找到了这个……”

    齐颜：“哦……闲来无事的时候雕的，打发时间的……”

    南静女：“……为什么不早给我？”

    齐颜：“想着以后……”

    接来的回答梗在了咙，放在膝盖上的手抓了布料又松开，齐颜抿着嘴别过，复又极力平静地说：“忘记了。”

    南静女伸手摸了摸木匣中的木雕，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它们。手光没有受到一丝刺，这绝不是雕工湛就能到的，一定是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的把玩……

    南静女：“谢谢。”

    齐颜：“嗯。”

    ……

    二人再次陷词穷，明明在不久之前，她们之前还有说不完的话呢。

    ……

    南静女又坐了一会儿，合上木匣想了想依旧捧在怀中：“你该喝药了，我……先回去了。”

    齐颜张了张嘴又了，直到南静女转，齐颜才将目光大大方方地落到她的背影上，不十步南静女便来到了门边，驻足回眸，四目相对。

    齐颜：“陛……”

    南静女：“嗯。”

    齐颜：“几时再来？”

    直到此时，南静女才恍然觉究竟是哪里不同，齐颜上的那浑然天成的傲气……消失了。

    她不应该这个样的，自己究竟对她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