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际巧言令骗来了这圣旨，借圣旨之便利行复仇之实，考虑到其复仇的最终动机，就算这三位所告之事皆发生在圣旨颁布之后，也不能说明乞颜阿古拉无罪！”

    南静女：“左仆说的也有理，异人王族之，“不安好心”也说的过去……那你来说说，四方钱庄之事又怎么解释？”

    陆伯言一滞，吭哧半晌才回：“臣查过了，这四方钱庄背后的两个大东家，一位是前朝贾谢安府中的旧仆，一位是牵扯到厌胜之案的罪民，这两二人境遇坎坷，说不定早就对朝廷心存愤懑与乞颜阿古拉狼狈为。”

    南静女闻言，莞尔一笑，转而问秦德：“你怎么看？”

    秦德亦轻笑，再次向前迈了一步，朗声：“四方钱庄前前后后向朝廷捐赠了六百万两白银，若左仆大人这叫狼野心，那官倒是希望‘狼心狗肺’的人再多些才好！”

    陆伯言：“商人不事农桑，的都是些低买卖的投机勾当，赚的都是民脂民膏，四方钱庄的积蓄比国库一年的税银还要多，不开仓放血安能立足？”

    秦德：“左仆大人所言似乎与本案无关，且不论四方钱庄是如何赚到这些银的，刑却并未收到过四方钱庄枉法的举报，一切都是左仆大任的猜测罢了。”

    陆伯言：“秦大人如何不是猜测？你怎知这些文书都是用来资助朝廷的？”

    陆氏一族和撑犁的“渊源”太了，陆伯言自然不能坐等齐颜“平反”但他前几句反对尚算有理据，之后的说的已有胡搅蛮缠之。

    南静女不语，秦德继续驳斥：“左仆大人看清楚了，这每一份过文书上都是盖了属衙门大印的，一份在四方钱庄手中另一份存在衙门，是真是假一验便知。而且四方钱庄的大东家谷树，当初向朝廷献第一笔银时，是收到了这笔账的，陛为此还褒奖了谷树。这件事全天人都知，陆大人还是不要辩了吧。”

    尚书：“启奏陛，这笔项真金白银了国库，账目是老臣亲自经手的，断然不会有假。”

    陆伯言脸难看，冷哼一声退了回去。

    秦德：“陛，其实此事查起来也简单，只要将这些过文书所涉金额累加起来，比对证词上的数目便可一验真伪。另外关于证词中所说的淮南那笔两百万两银和米粮资也并非无迹可寻，只要派人到淮南去查当年赈灾的账目便可知晓，不过依臣之见朝廷大可不必如此麻烦，钱通既然敢告御状，相信这些证据不会有假，否则单单一项欺君之罪就不是他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