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地拍在他，他微微地一只看到陆立申蹲在他面前，脑里猛地想起很多年前的夏天，那一年他爷爷过世，一家人都忙得顾不上他，于是把他给了陆立申。那时他牵着狗，站在他家的门不敢去，他问陆立申“爷爷呢？他们要带爷爷去哪儿？”

    他忘了陆立申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但是他记得，那个光充裕的上午，陆立申也是这样拍着他的，仿佛拍走了他所有的慌张害怕。

    “陆哥哥？”谢斯言不自觉地抬起，轻喃了一声，陆立申倏然眉都弯起来，伸手抱住了谢斯言抬起来的脖，“嗯，我在，一直都在。”

    然而，一瞬间的恍惚过后，谢斯言的意识回，想起他的梦，而陆立申还是抱着他的姿势，他倏地又浑僵住，觉他也被陆立申的病传染了，说话也开始词不达意。

    “陆总，我，我脖痛，你松手！”

    “怎么了？扭到了？着凉了？”陆立申是松开了谢斯言，手却没有离开他的脖，移到他脑后轻轻地，嘴里还再次调了一遍，“不要叫陆总，刚刚你叫陆哥哥了。”

    “我叫了？”谢斯言对陆立申的话表示怀疑，他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叫了，更加不清楚为什么陆立申对‘陆哥哥’这称呼这么执着。

    “算了，陆哥就陆哥，或者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陆立申始终没有放开谢斯言的脖，还越靠越近，几乎抵在了谢斯言的额上，说话时的气撩过谢斯言的脸颊。谢斯言的脑仿佛都在发，终于再也忍不去，掀开陆立申的手，直起，尴尬了一会儿才总算正常过来。

    “你别逗我了，叫你名字我会被揍的！”谢斯言正地回答，小时候他有段时间跟着大人喊陆立申‘立申’，甚至喊‘小陆’，结果被熊揍了一顿。

    “嗯，吃饭了。”陆立申翻书一样地翻了表，蓦地站起来，不由分说地绕开沙发往餐厅走过去，留一脸‘你又怎么了’的谢斯言。

    陆立申很想转回去告诉谢斯言，他是真的有病，几年前还在看心理医生，可是就在刚刚他发现他完全地突破了他的心理障碍，看到谢斯言慌张害怕的样，甚至是谢斯言害羞的样，仿佛他某个枷锁解开了，他想把谢斯言欺负得更狠。或许他这是另外一心理问题，他是不是应该个时间再去见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