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脸，突然又想陆立申的手捂在他嘴上，脑里莫名地陆立申一本正经脸开说‘老婆太严，不许我喝酒’的样，又一个没忍住，拍着洗手台笑得停不来。

    谢斯言笑得正起劲，发现镜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陆立申面不改地站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陆哥！”谢斯言停笑，可看到陆立申严肃的脸，刚刚的想象又冒了来，于是他整张脸在想笑又不笑的扭曲，直愣愣地瞪着陆立申。

    “你笑什么？”陆立申直接问，审问一般的语气。

    谢斯言实在不好回答笑你妻严的样，终于收起笑意，“陆哥，你不想和他们吃饭我们就走吧。”

    “我没有。”

    “没有不想和他们吃饭？”陆立申的回答太过简洁，谢斯言不得不猜他的意思，“你连那借都说来了，真的不是不想理他们。”

    “什么借？”

    “媳妇太好，怕跑了什么的！”说到这里谢斯言又忍不住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住，而陆立申却一脸严肃地回答他，“不是借，认真的。”

    “等等！”谢斯言嘴角被压抑的笑突然沉去，他盯着陆立申，仿佛听到的是哪国他不懂的语言，脑分析了半天终于从陆立申说过的话里得了结果，最后的是，“陆哥，你是不是有喜的人了？”

    “嗯。”陆立申坦然地了，两只不自觉地灼起来，看着谢斯言突然移开的视线，他双手倏地握住谢斯言的肩膀，低凑近了，仿佛有一腔的台词，可是却只是保持着这个动作，僵了半天，最终冒一句，“我上个厕所！”

    陆立申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了厕所的隔间里，谢斯言呆若木地过半晌大脑才给反应，他想陆立申刚刚奇怪的反应是被憋的？

    实际上陆立申一意也没有，他面着隔间的墙，两冒着火星，他差一就说来了，他也不知此刻他是庆幸多一，还是难过多一。

    他一直知谢斯言喜的是女人，他并不想改变谢斯言，不想为谢斯言的人生增加什么障碍，他只想守在谢斯言边，给谢斯言一切他能给的，他只是这么想。

    可是自从那天在酒店的电梯遇到谢斯言之后，他的人格就被生生劈成了两半，另外一半不停地在蛊惑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他有多想和谢斯言在一起，像人那样。

    陆立申果断地撕了一截卫生纸，定决心似的，将手里的卫生纸撕成两半，心里默念了一句：不告诉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