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携往次间走去。

    “娘，你觉得此女如何？”坐后，二夫人问。

    她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从外表看去，却多三十。穿了件褚红绣瓜蝶纹的褙，石青的面裙，乌黑的发梳了个堕髻，着赤金翠的面，显得十分贵气。

    圆脸柳眉，态丰腴，白皙的脸上有一双与面相不符的锐利凤目。

    刘妈妈叹了气：“夫人您觉得？”

    二夫人挲了指间的宝石戒指，抿了抿嘴：“容貌倒还过得去，就是看着似乎小了些，且未免太过瘦弱了，这样病恹恹的女送去，真能讨了太的喜？”

    刘妈妈方才送人去时也看了一，觉得盘儿的相貌也算极为，尤其是那柳亸、盈盈楚楚之态让人侧目，不免有怜香惜玉之心。

    至于二夫人为何会这么说，恐怕还是此女的面相犯了夫人的忌讳。二夫人平日里最是厌恶这等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只是这陈年旧事，只有府里老人才知，大姑爷哪里会知晓。

    若撇开二夫人个人喜恶，此女倒是真合适。

    想想之前送大姑爷去时，说给她听的拨话，刘妈妈犹豫了，很聪明地绕开了这个话题。

    “夫人可知何为瘦？”

    二夫人伯爵家，自然清楚是什么，左不过就是些以侍人的贱胚，是她连说都嫌脏了嘴的东西。

    “这瘦便是有人投其所好，专门调教好用来服侍男人的女，咱们女和男人的光不同，也许咱们觉得不的，恰恰能投其所好。且这样的人总比大夫人三夫人她们寻来的人好，真若沾上个亲戚关系，是时咱们姑娘如何手钳制？既不能把人钳制在手中，还把人往太边送，无疑是分了咱们姑娘的，这样的人反倒最好，贱，命都在咱们手里，还不是咱们让她什么就什么。”

    这些理二夫人都懂，只是事关她的心的女儿，实在容不得她不慎重。

    想起她那太妃的女儿，二夫人既是骄傲又是懊恼：“也是当年我急着讨好老夫人，把研儿送到她膝养着，德言容功俱是没得挑，却养成了个心气傲的格。她只咬牙不说，当我们不知那起贱胚是如何给她添堵，睁睁看着女儿受苦，那真是挖了我这个当娘的心。”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