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急：“天这么冷，这时候练字还不冻手，若是让娘娘知了，肯定会不兴的。”

    “你别告诉娘不就行了。”

    德全嘴里没说，心里却在想，就算才不告诉，还有冯公公呢。

    自打宗钺分了院，冯海一直是跟在宗钺边的，德全就是他提上来的，年纪虽不大，但为人细心稳重。后来宗钤也大了，虽还不到分院的时候，但那小是个不甘寂寞的，总喜四跑，又喜往哥哥院里钻。

    盘儿怕他事，就让冯海兼顾着看着，所以冯海虽如今在宗钤边多些，实际上上还着二皇边太监总的名。不过他倒也是个能人，就算看着宗钤，宗钺边……的事他也是事无细。

    尤其经历了上回那件事，冯海和盘儿主仆二人也算是坦诚公布了，以前冯海还会帮着宗钺瞒些事，现在倒不会了，都会一一禀上去。

    “我又不练太久，你和德财不说，他也不会主动问，说不定就瞒混过去了，”见德全还是不甘不愿的样，德财也听到动静来了，似乎也想帮着劝劝，宗钺又，“你们去瞅瞅隔院可是熄了灯？”

    一提这话，德全和德财顿时不说话了。

    以前还不觉得，自打二皇也了上书房，隔的大皇就突然用功上了。早先这边院里的人还没察觉，还是一次听面才们说闲话，才知大皇那边熄灯越来越晚。

    如今两位皇表面上也就罢，私里都较着劲儿，德全和德财可不傻，大皇弱，又只大了二皇不到一岁，陈皇后有地位，但他们娘娘有，现在未立太，鹿死谁手还说不定，自然不会拦着二皇和隔较劲儿。

    就算是冯公公在，恐怕也不会的，于是两人也就不吱声了。

    隔院里，宗铎从回来一直闷在书房里默书。

    他默书并不是读，而是抄。

    学到哪儿抄哪儿，一遍不够就抄十遍，总能记住。先生不是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正好也练字了。

    何年已经去看次间里的西洋钟好几遍，一直言又止，面现担忧之。

    终于听见西洋钟撞了十，他憋不住了，低声：“主，您还是去歇着吧，不然明早该起不来去上书房了。”

    宗铎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继续低抄着。

    这般年纪大的孩，哪怕桌椅都放低了，坐着抄书也很艰难，还不如站着，所以宗铎大多时候都是站着的，只有脚累了才会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