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时我就在门外，如何会不知里面的动静？师尊死前对你说，他有个秘密想告诉你，不是？”

    “你知那秘密是什么？”白昙抬起。

    “不知。”

    离无障竟然为了白昙叛了他？巫阎浮心冷笑，倒也算意料之中。

    白昙这小妖孽，娆骨天成，媚术了得，实为祸。若他无意也罢，若有心勾引，怕是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住。饶是他，竟也一样。

    “罢了，原来师兄料事如神。如果不是你，我怕是也没有时间取血舍利。”白昙叹了气，“你过来，将衣脱了。”

    离无障不明所以，却仍将衣袍褪来，一清瘦躯。

    白昙抖了抖那卷似若空无一的羊纸，走过去，覆到男白皙的膛上，伸手将他搂住，压上去。

    离无障怔然僵住，亦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压住少年的背。

    “赤炼墨上了肤就洗不去，如此一来，你便是我的人藏宝图，成了众矢之的，只有我能护着你，你便是想叛我，也叛不得了。”

    离无障嗅了一他上若有似无的幽香：“教主好生心狠。这样，无障不成了你的柏奚了么？”

    白昙一莞尔，将羊纸往地炉里一扔：“可不就是柏奚？你成了我的柏奚，你妹妹姻河也会对我死心塌地，这一手棋我得好不好？”

    离无障朗声大笑，抚掌称赞：“好极，好极。”

    羊纸焦枯变黑，被白昙轻轻一，就在风中碎成了齑粉。

    他垂眸盯着灰烬中一星溅起的火，明明灭灭：“师兄，你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只是我这人命犯煞星，你看，凡与我有牵扯的，没一个有好场。可我虽不懂什么大恩大义，也不似巫阎浮那般冷血，你既跟了我，只要我还有一气，也必竭尽全力不让你死。”

    离无障听他如此说，心里却是叹了气。

    师尊是否当真如他所说那般冷血，世上除了自己，确是再无几人知。可这真相，白昙许是永远都不知的好。

    人都被他亲手挫骨扬灰了，知了，只会徒增痛苦罢了。

    这世间痴嗔怨怒，不都皆源于活着求不得，死了忘不掉？

    白昙既然选了断舍离，那便由他断舍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