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寻回来。”

    “不必。”姽鱼儿冷声，“白教主早已死心，娆骨才会如此，如今只是因又见到那人，故而生了许久的毒刺才一爆发了来，如今已是病膏肓，命危在旦夕。”

    早已死心？莫非昙儿与天夙其实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离无障心沉窒：“那还有何法可医？”

    “你若信妾，便背过去，莫要回看。”

    离无障想了一想，袖间一抖，一把通漆黑的骷髅短锥已然手。他平时手时多用障术，故而鲜少亮兵。将锤尖对准姽鱼儿后脑，他背过去：“你若敢对他不利，本立即要你的命。”

    “你倒是意切，可惜了。”

    姽鱼儿凄然一笑，从云鬟间取一枚鱼尾形的发簪，一秀发垂落至腰，又解开衣衫，手执着那尖锐锋利的发簪绕到后腰。

    随着剐剃骨之声，一重的血腥味在舱房弥漫开来。

    离无障目不斜视，面方的角却微微颤了一颤。

    一香功夫，那细微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

    姽鱼儿掩上衣袍，系腰带，手颤抖地将一小截血淋淋的连着的骨离无障手心：“将这个烧成灰，以温喂服。”

    “妾用的这法，也只能替教主续上至多一个月的命。要救他，唯有寄望于人骨念珠。可你须知，人骨念珠乃我曼荼罗门圣，若落到门主手里，他便绝不会容它被他人拿去续命。”

    离无障回过，错愕地盯着女惨白的脸：“你为何待他如此？”

    “他与我血脉相连，乃是至亲。妾活了三十余年，也活够了，他却还年轻。”姽鱼儿抚摸了一上少年的脸，撑着榻，艰难地站起来。

    这么片刻，她的容貌便衰败了许多，数十年岁月如一秋风自她上无刮过，一瞬卷走了所有青年华。她的肌肤皱纹横生，一乌黑秀发亦染上银霜，已然从一位俏丽佳人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妪。

    “妾变丑了罢。唉，竟让你这后辈看了去，妾可是赫赫有名的西域十大人之一呢。”姽鱼儿用丝帕遮住脸，兰指翘着，好似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一样羞涩，步履蹒跚的走到了窗边，似乎十分虚弱。

    离无障如鲠在，想去扶她一把，女却背对着他，极是优雅地用鱼尾簪挽起了一白发，挽成一个致的飞天髻，回眸笑了一笑。

    “等教主醒了，你莫要告诉他，妾了什么。他若问起，妾去哪了，你便说，妾去西夜祭拜他母妃了便是。”

    “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