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在篝火前，白昙竟觉如释重负，浑放松来，用小刀割一块鹿送到嘴边，才发觉不对。

    苏曼尔“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哥哥，你吃东西还蒙着脸呀？”

    白昙尴尬地咬了咬，将丝帕摘了来。

    霎时，火光好似都少年容颜衬得黯淡了，苏曼尔瞳孔遽然放大，瞠目结地看着他，没发现边的男人在此时了疑惑的神。

    他扫了几白昙的脸，目光愈发沉来。

    第45章

    “恩人, 苏曼尔, 你们先吃, 我去拿酒来！”

    说罢，回鹘男人便转了帐篷。

    苏曼尔这才回过神，眨了眨, 痴痴：“哥哥得可真好看……”

    白昙正张大嘴一咬上鹿，沾的满脸是油，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 呛得咳嗽起来, 窘迫地用手背抹了抹嘴：“你别光看着我，吃啊。”

    苏曼尔羞红了脸, 割一小块鹿，矜持地咬了一小：“好哥哥, 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苏曼尔，小名叫曼曼, 你呢？”

    白昙咽一鹿：“白……白，白鹿。”

    苏曼尔笑了起来，琉璃般的睛闪闪烁烁：“是小鹿的鹿吗？”

    白昙了, 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低去埋啃。

    这是害羞了？他们回鹘人的男可不会害羞呢！苏曼尔愈发起兴，坐近了些，地追问：“对了，哥哥比我大几岁？不会是弟弟吧！”

    白昙猛被一鹿噎住，捂着嘴, 耳都憋红了，才堪堪吞去：“你个小姑娘想什么！我，我怎么会比你小，我都已经十九了，只不过……看起来显小罢了。”

    “十九？”苏曼尔睁圆了，掰着指数了数，嘻嘻一笑，“我今年十五，哥哥比我大四岁。我们回鹘人十五岁就要行婚嫁之事，我……我今年就该嫁人了。”

    白昙：这小姑娘，跟他说这个什么，不会是想……

    这念刚冒来，苏曼尔便凑近他耳边，小声问：“哥哥，你要是还没有娶妻，我嫁给你好不好？”

    ——还真是！白昙捂着嘴一通猛咳，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苏曼尔撅起嘴，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哥哥难娶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