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白昙从震惊中醒过神来, 用袖抹去离无障脸上血痕, “谁把你害成这样！这是……这是咒术是不是？”

    白昙咬牙切齿：“走什么走？敢动本座的人……本座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此人！你说，到底是谁？”

    离无障嘴抖动着, 声音嘶哑得已非人声，里也渗血来：“说不得……说不得！师弟，听师兄一句劝, 离开这里, 越远越好。”

    此时已是夜，楼中幽暗昏惑，真真沉寂如一座荒废的佛殿。一分人已然睡，为明日即将拉开序幕的武林大会养蓄锐, 另一分人虽仍醒着，却也或在私练功，或在暗中观察他人，未雨绸缪。

    “师尊……以前总告诫我要心无挂碍，莫要一叶障目……

    ——一双细的狐狸闭着，鲜血自角不断涌溢来，在睑成了两扭扭曲曲的血痕，聚集在他微微搐的角。

    取了些茶来帮离无障净脸上血迹, 他又观察了一榻上的姽鱼儿，见她面已有了血, 气息平稳，顿时心稍松，而后, 他换了净衣, 来到门外走廊上，寻找起那个对离无障毒手之人来。

    白昙朝四周望了望，却觉一阵目眩，歪了歪，急忙扶住栏杆，才未一栽楼去。他本来剑伤就未好全，又了半宿为姽鱼儿疗伤，更是伤上加伤，这会是浑乏力，虚疲加。

    他双手一松，捂住双，怀里的人落到地上，被摔得清醒了几分。白昙勉睁开，见离无障这般举动，不禁奇怪：“你怎么了？”

    他将少年一把搂，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都已到了这般境地，你还想着替别人疗伤……你当自己有几条命？”

    “我知了……你是不能讲咒之人的名字。”白昙醒悟过来，将人扶到榻边, 一指封了他额心位，便令人昏厥过去。

    “那个天夙……他……他就是……啊！啊……啊！”

    “为何？你到底怎么了？”白昙挣扎了一，却觉这一向温和懦弱之人此时施了极大力气抱着他，竟令他一时无法挣开。

    白昙了角鲜血，了一气，迷迷糊糊地喃喃：“师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都死过一回了，福气怎么还没到啊？”

    第49章

    白昙立时了他几位，握住他僵住的手臂，从脸上拉来。

    他了太，令自己振作神。

    白昙撑起，朝他凑过去，离无障却突然跪来，将他一把在怀里，附在耳畔，咬着牙：“师弟……师弟，你快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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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此作茧自缚，还一错再错，看不见了，也好。”

    话未说完，白昙便听离无障忽而惨叫一声，似乎痛苦难抑，白昙吓了一，连忙抓他的胳膊，竭力扯开来，却见离无障弯腰去，双手捂住双，十指弯曲成爪，颤抖的指尖几乎抠了里。

    “会到的，会到的。”离无障轻声哄，将人扶抱起来，一脚踹开窗，便想带着他纵跃去，却忽觉双目袭来一阵剧痛。

已是个命悬一线的濒死之人。

    离无障摇摇：“师弟, 你莫要问了，快些走……”

    他看得来，那咒术大诋便是禁言咒一类的，他曾在藏经阁里偷偷读过一卷《厄咒毒经》，里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