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煞白，挥舞双掌，胡劈向上男膛，吼叫起来。

    “为何……为何连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你也要夺走？”

    巫阎浮轻而易举地握住他的手腕，往两侧拉开，似想将他的盔壳卸，少年却只想把自己护得更严实，埋得更低，别在一边，他脸愈是凑近，少年便缩得愈，呼愈发急促，浑颤抖得厉害。

    “……你何其残忍！”

    “残忍？你上的功力，好像是挖了为师的心才夺来的罢？”

    白昙咬着牙，不吱声。

    “为师取回自己数十年的功力，有何不可？只是……”巫阎浮盯着他眉心淡了不少的印痕，暧昧地附耳低喃，“法用得过分了些。”

    好，好个法过分了些。白昙闭上，从牙里挤几个字：“你……何时……何时才肯离开天夙的？”

    “你这么盼着为师走？”巫阎浮伸手挲了一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令人窒息，“可惜了，为师早就占了这幅躯，一直在昙儿你边。”

    什么意思？白昙猛地呆住，脑里像有一个蜂窝炸了开来。

    “你是说，你……你……”

    “没错，为师是借尸还魂，自你将为师杀死起，为师便成了药人。”巫阎浮叹了气，握起他一只手，了他柔的骨节，“这些时日为师在可挨了不少耳光，小昙儿这爪打起人来，真是够疼的。”

    白昙脑里闪过与他相的一幕一幕，越想越是羞耻惊惶，如芒在背，只想找个地钻去逃走，一刻也不愿和巫阎浮待在一起。

    “吓坏了？将为师挫骨扬灰的时候，胆不是大？”

    “……”

    “以前为师怎么没发现小昙儿这么厉害呢？”

    “……”

    “昙儿……”

    白昙忍无可忍，捂住耳朵：“别叫了！你放开我罢！你死而复生，武功也拿回去了，还想要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只有这条贱命了！”

    “为师想要什么？”巫阎浮扣住少年细的后颈，只觉像抓着一尾随时会从手心溜走的鱼，“为师今生只求一杯昙酒，从此醉不醒。”

    白昙怔了一怔，心里涌无限凄然，扭开去，嘲地笑了起来。

    他已没几日好活，又被他尽爪牙，他却想求与他厢厮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