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了冬，洛染上披着一件狐裘，整个脸埋在绒中，她冬日里不喜抚琴，有一次，她在冷日里抚了半个时辰的琴，白的指尖被冻得通红，被玄亦看见之后，他便让她不要再带琴上山了。

她说：“对不起，玄亦。”

    她依旧不解他的意思，拉着他的衣袖站在原地不动，玄亦背对着她的脸上微有些不自然，然后说：“你明日来，弹你昨日弹的那首曲，可好？”

    “走呀。”

    她睫轻颤，却还是说：“是我不好，明知你一心向佛，却还是忍不住心悦你。”

    洛染不再说话，攥着他的衣袖，随着他山去，只是眉梢带着一抹笑意，玄亦偶尔微侧，余光看见的时候，都不由得抿着，移开视线，不敢多看。

    心悦你……

    如今，她随着他上山，只不过坐在他边，静静地看着他，偶尔他手中的佛经，让他给自己念一段佛经。

    玄亦抿着嘴，向前走去，这次，洛染跟着他一起走，他声音低低传来：“我何时说过，让你不要来了？”

    洛染咬着儿，拉着他不动，倔：“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看他在犹豫，神突然一亮，趁机就拉上他的衣袖，不待他回，她便轻声说：“玄亦，我不打搅你的，只要像之前一样，静静呆在你边就好。”

    不要抗拒，顺心而行……

    洛染听懂了他的意思，中瞬间有了亮，她声音中带着一些喜，问：“你是愿意让我过来了？”

    玄亦张着嘴，却是说不话，心中升起一喜意，一刻，却又狠狠压去，有着另一声音说“这样是不对的”……不对的……

    今日，她看着玄亦坐在那里，远远瞧见，那林中的梅开得艳红，便独自起离开，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向梅林，她刚有动静，玄亦便从经书中抬起，看向她，顺着她的方向看到那一片梅林，她越走越远，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

    玄亦没有说话，只是转，准备离开，只是还不等她中蓄泪，他便动了动手臂，她还拉着他的衣袖，自然能觉到他的动作，抬微有不解地看着他，就听着他背对着自己，语气中似有些无奈：

    这日的曲，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洛染和玄亦如同原先一般，每日都会到后山，只是终究有些不一样，例如洛染再捧着脸看着玄亦的时候，玄亦再也无法视而不见，只能皱着眉，迫自己去看手中的佛经。

    她蹙着眉，哀求地看着他，玄亦说不拒绝的话，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袖，两人僵持在这儿好久，天暗来，洛染打了个冷颤，玄亦才觉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敛眉目：

    玄亦脸微凝，脑海中又突然响起师父今日的话：

    他早已家，应该远离她才对。

    她知他是心疼了，遂也开心地依着他。

    或是，洛染坐在青石上抚着琴，玄亦自己尚未察觉的时候，他的目光便已落在洛染上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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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亦微皱起眉，这后山尚还有一些虫蚁，也未必没有青蛇之类的禽类，她这般独自一人随意走动，他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将经书放在石凳上，他跟

    “回吧，莫要着凉。”

    玄亦心中慌，却知他不愿听见她这般说，他打断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