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现在这幅样，怕是没少遭罪吧？你死不了，却永远活在噩梦般的痛苦里，不害怕么？”

    萧瑶仰着得意地笑了笑：“失去人的痛苦和灵魂的折磨，你必须选一个。谢凌鸢，这是我所能给予你的最大宽容了。”

    “萧姑娘，如你所说，我死，你就放过他？”炎焱皱着眉，郑重地问。

    “嗯。”萧瑶挑了挑眉，笑了笑。

    “好。”

    啪的一声，炎焱的脸上被重重扇了一个耳光。谢凌鸢咬着嘴，面涨红，肩膀颤抖着，似在压抑着天大的怒火。炎焱愣了，也吓到了，摸着自己火辣的面颊，“小鸢…”

    谢凌鸢冷语冰人：“炎焱，我最怕什么，难你不知么？”

    “我知…”炎焱回过神来，捧着他的脸，焦急地说：“小鸢，我求求你，别这样对我说话，别对我冷冰冰的，别…”

    谢凌鸢绷了半天，心委屈，声音也哽咽起来，“你就这么想抛我，让我一个人？”

    “我没有！”炎焱越急便越语无论次，“小鸢，我..那鬼蛊..我只是不想让你再痛苦了..”

    “我不痛苦！”谢凌鸢嗓音沙哑，凄然：“你若死了，我便求炎主用那销魂锏结果了我，随你同去。”

    “别…”

    “那你还说不说胡话？”

    炎焱扑上去拥住他，在他角一吻，拍着他瘦削的后背，笨拙地安抚着，“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原谅我，别气了，好不好？”

    谢凌鸢轻哼一声，声音还余蕴着一丝怒意，却轻柔了许多，“疼么？”

    “嗯。”

    “活该！”谢凌鸢把埋炎焱的衣襟，不再理他。

    萧瑶目瞪呆地看着二人，惊得说不话，甚至都忘了她正在威胁着他们。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每天都对着皇兄魅惑妖娆地笑着，用尽手段达到无人知晓的目的，无所谓天的唾骂，也不屑于史官的评价，他可以对任何人好，也可以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却绝不向任何人表自己的真心。放纵、恣睢、猖狂却寒冷，镜中月，雾里看，谁也碰不到真实的他。直到自己嫁的那日，他也依旧是那袭红衣，那副清冷鸷的面孔，没有悲喜，没有愧疚，没有解释，傲地审视着自己造的一切，目空一切，在上，仿佛这所有是是非非都与他毫不相。

    萧瑶承认，在她恨谢凌鸢之前，在那中，她甚至是有些仰慕这个漂亮男人的。不为任何人活着，只为自己。

    可前的谢凌鸢，盲的谢凌鸢，还是俊秀动人，还是嬉笑怒骂，却，平凡了。

    萧瑶看着依偎在炎焱怀里的谢凌鸢，不敢相信，她居然看见了一个有血有的谢凌鸢，看到了这个男人着别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