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鸢变本加厉地践踏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炎焱很想见到他，不敢见到他，不得不见到他。看着他日夜笙歌，看着他熟稔的赔笑言，他成了垚城最上不得台面的污浊，可又被那些台面上的人你争我夺，只为买他一笑。他就是这样，一边被厌弃着，鄙夷着，一边被这些厌弃鄙夷他的人渴望着，需求着。谢凌鸢早就学会，当德和求不对等时，人，要么虚伪，要么贱。

    “如果能停，我会继续么？但你说，我有的选么？不面，我反抗的了我的命么？了，我对着那太笑笑，伺候好了，说不定他就将我放了。”

    直到他十五岁被蛮人掳走，遭受了羞辱欺凌，却仍然如此定地相信着。他不觉得折磨，但炎焱就要受不住了。

    炎焱看着谢凌鸢，竟说不一句拒绝的话，那个“好”字，连他自己都不知怎么说的，只是他反应过来时，哀戚的拨弦声已经缓缓淌在结界里了。

    “是么...”炎焱只觉得咙苦涩，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不用再关心，只是责人和面师的关系，把一切撇清，互相需要，不留。

    “我死了，谁会记得伤害过我？谁会忏悔？谁又

    “有！”谢凌鸢倔地看着炎焱，颤声：“你觉得我苟且偷生是不是？可我一直以来，所的一切，都是为了活去啊！虽然我不知活着是为了什么，但若要我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炎焱脱外袍披到他上，“适可而止吧。”

    炎焱心中百转千回，苦涩地说：“你莫要这样说话了，你才十二岁啊。”

    谢凌鸢赤，见了炎焱，也不羞愧，他颤颤巍巍地向炎焱走来，目中雾，嘴上却挂着柔媚的笑意，“大人，你也想要我么？凌鸢可以给你，当报答，你莫要嫌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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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有那么重要么！”炎焱吼，“如果活着就要糟蹋自己，那你脆不要活啊！”

    炎焱希望，给谢凌鸢的结界，再也不要打开。不是他不忍，而是他无颜。

    “前两日，一个姓姚的先生教我的，他也不别的，就只听曲儿。”谢凌鸢冲他笑了笑，神中竟生一丝媚态，“大人，以后我弹曲儿，怕是千金难求了，今日您真是赚了呢。”

    谢凌鸢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琴盈盈走过，在他面前行了个礼，“大人，想听曲儿么？又要分别，此后不知何时还会相见，我给您弹一曲可好？”

会记得你。你对我好，难我就不会走这条路了么？你看，我活来了，还学会了弹曲儿，这不是好的么？人要知足，是不是？”

    “谢凌鸢！”炎焱手掌抬起，却无论如何都挥不，他没资格，教训一个竭力活着的人。

    “好。”

    炎焱站在那里，心中千言万语，却哑无言。

    时间了便会淡忘了吧，这份愧疚，这份恻隐，都会烟消云散。

    “好听。”

    谢凌鸢愣了一，淡淡地笑：“是啊，我居然都十二了。”

    “好听么？”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离乡背井，郁郁累累。归家无人，渡河无船。心思不能言，中车转。”

    可谢凌鸢告诉他不会。

    “那我走了，你...”炎焱都不敢直视谢凌鸢那双彻的睛，偏过，“好好活着。”

    “大人，有缘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