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衣，他了睛，赵天桦正在忙活着收拾药草，而冯默铭，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小兄弟，你醒了，天气冷，就给你盖了件衣裳。”

    谢凌鸢只是冷淡地了，将裘衣叠好，放到他们的包袱旁。他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了，达官贵人为买他一笑，都会许他以华裳，赠他以珍宝，冯默铭这样莫名的好意，不到他的心，还让他心生警惕。

    “师尊，都收拾好了。”赵天桦走到冯默铭边，恭敬地说。

    “好。”谢凌鸢的冷漠让冯默铭有些窘迫，但他仍然对谢凌鸢笑了笑，“小兄弟，我们就要走了，回穹苍山去。我看你有些缘，你…要不要与我们一同回去？”

    这话让谢凌鸢和赵天桦皆是一惊，“师尊？”

    冯默铭对赵天桦说：“这看寒冬将至，他一人在这，活的去么？”

    赵天桦心动容，“师尊菩萨心，是弟考虑不周了。”

    冯默铭看向谢凌鸢，“小兄弟，如何啊？”

    或许是又看到了希望，想要抓住这份活着的执念，又或许是真的愿意再相信一次，自己可以拥有新的生活，谢凌鸢就是答应了，几乎没有犹豫。

    冯默铭有些诧异，但随即便是惊喜，“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这是赵天桦，是你师兄，你还有一位师冯天樱，回穹苍我介绍与你。”

    “快叫师尊啊！”赵天桦说。

    “师，师尊。”谢凌鸢低声。

    “跪啊。”

    “嗯？”

    意识到谢凌鸢不愿跪，冯默铭摆手：“罢了，荒山野岭，不讲这虚礼了。咱们走吧，掌门还等着我们呢。”

    赵天桦诺了一声，给谢凌鸢披了件衣裳，对他笑：“走吧，小师弟。”

    “嗯。”

    谢凌鸢梳洗净，跪在面冷峻的男人面前，不敢抬。

    那男人在他脉上摸了摸，开门见山地问：“你是娼？”

    谢凌鸢一惊，不知他是如何知的，但在这样的威严面前，竟说不半句谎话。

    “嗯。”

    那男人没再问他什么，看向了冯默铭，“师兄，随你便是。”

    冯默铭对他行了一礼，“多谢师弟通明。”

    “你姓什么？”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