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想让我好好活着。”炎焱的抵着墓碑，痛苦地低咛着：“小鸢，你怎么那样异想天开，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好好活着啊，你真的是要折磨我...”

灼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敢面对炎焱，更不敢逃避，他来了，看着炎焱痛不生的样，只能静静地站在他后，一样心如刀割。

    他等了很久，逡巡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轻唤了一声。炎焱似乎没有听到，他又靠近了些，又唤了一声，炎焱仍然无动于衷。他就这样一声又一声地叫着，直到靠近了炎焱，轻轻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师兄，你振作些，小人儿也不想见你这样。”

    楚天栩苦笑：“我

    “师兄，你千万不要想不开，谢凌鸢他最希望的，就是你好好活着。”

    “你对他说什么了没有？就像谢凌鸢可能会像我一样重生，让他不要绝望？”

    “我不恨你，不恨师兄，不恨师尊。你好好生活，珍惜前人，千万不要…不要像我一样。”

    炎灼轻叹一气，“我来了很久了。”

    “不要说了阿灼，你怎么说，我都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炎焱苦笑一声，“我知，一定是小鸢求你们救我。所以我更恨我自己，我明明说过要保护他的，可我总是言，总是让他受伤害。”炎焱的声音充满了悲凉哀戚，“小鸢他死的时候，一定很害怕...”

    “阿灼，你走吧，我想陪小鸢说说话。你别看他总是那副孤的样，其实我知，他最怕寂寞。”

    炎灼忧虑地摇了摇，“行尸走一样。除了对着谢凌鸢的墓碑自言自语，什么都不想说。”

    炎焱愣了一，缓缓扭过来，“阿灼，你怎么来了？”

    “师兄，不是这样是...”

    炎灼烧起地上的一叠纸钱，低声说：“师兄，是我杀了他，你想打我骂我杀了我，我都不会有怨言。”

    “师兄，你既然都来了，为何不随我一同去？”

    炎灼的话断在半截，炎焱也无心多问。他人想说什么都与他无关，从他失去谢凌鸢的那一刻开始，心中便再也不会有半分波澜。

    “没有。”炎灼坦诚：“我想象不，倘若那渺茫的希望迟迟不来，师兄会变成什么样。与其一地看着希望落空，掏空心，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要说，绝望总比空喜痛快些。”

    “师兄...”

    炎焱又扭过去，继续盯着那个墓碑，呆呆地说：“小鸢他活着的时候，便尸骨无存，现在连魂魄都没了。我给他立个墓，他就能有个家了。”

    炎焱没有回应，只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炎灼咬了咬嘴，还是扭离开了。

    炎灼一回来，楚天栩便迎了上去，“怎么样？”

    炎焱地看着谢凌鸢墓碑上的名字，摇了摇，“不是你，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

    “师兄，你不要这样，说不定...”炎灼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多言。

    “师兄，那我走了。”

    炎灼见炎焱痴痴的样，既心酸又无能为力。但他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炎焱将自己禁锢在对谢凌鸢的思念中不愿自，但这样，或许是他唯一能扛住悲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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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栩顿了一：“是啊，这个责任，我们都承担不起。”他拍了拍炎灼的肩膀，“阿灼，是师兄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