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他们到后面鬼扯得越来越远，有人来说自己认识这个设计风格和走针方式，是在刻意模仿某个人的，一自己的风格都没有，还把你八百年前发的一个帖翻来了，就你摆在店橱窗那个……他们说，你是野路装大神，冒名替了一个人。”

    “……我？”徐酒岁指着自己的鼻尖，“冒名替谁？”

    “他们说你橱窗里摆着的那副肩半甲接大臂的‘烛九’，是现在收费已经天价的国刺青一哥许绍洋的一个徒弟的作品——那个徒弟早就在许绍洋的千鸟堂工作室时就收一千二百块一个小时了……”

    听到“许绍洋的徒弟”六个字的时候，徐酒岁脸上笑意微收敛，指尖悄悄曲起。

    酒吧里灯光昏暗，姜宵还没察觉哪里不对。

    “有个跟贴的煞笔说，自己就是千鸟堂的人，所以非常确定这副‘烛九’自哪里。”姜宵了烟，微微眯起，“因为这副纹设计原图就摆在他们千鸟堂大厅正中间的作品墙上。”

    “……”

    大厅中央？

    作品墙？

    那不是许绍洋个大孔雀挂自己的刺青作品方便一抬自我欣赏的地方么？

    “不可能，”徐酒岁淡淡，“我见过千鸟堂。作品墙不挂除了许绍洋自己的作品之外的东西，而且千鸟堂的人不可能上刺青客。”

    “那我就这么叼回去。”

    姜宵低正想打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来转过，烟草的星火中，他问徐酒岁——

    “噢对了，他们说的那个人在业外号叫‘九千岁’，听说也是个女的刺青师，你们风格真的那么像的话，你认识不啊？”

    徐酒岁陷短暂的沉默。

    直到吧台边，哥俩都好奇地抬起看向她。

    只见她挑了挑角，淡淡——

    “不认识，谁啊，听都没听过。”

    ……

    千里之外，近海市。

    国首屈一指刺青工作室，千鸟堂刺青工作室。

    阿光是最近刚刚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了资拜许绍洋门的最新弟，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想比起别的名牌术院校生的师兄师来说，他只是在中时候学过一素描功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