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脾气好。

    抬手将钢笔合起来，衣袖一带这才发现刚才压在那个女生的试卷面还有一张纸条，薄一昭捡起来看了，是刚才那个女生夹带的纸条，上面写的是——

    男人余光看见了，中却毫无波澜。

, 居然还是错的，再回去想——次不要直接解题了, 受力分析图这最基础的东西都画不对, 你接来的计算全都是浪费时间。”

    而在薄老师被现在早熟少女们的心思扰得恨不得逃离祖国母亲冲地球的时候，以徐酒岁为中心，坏女中生们确实如他所猜测，没在说什么好话。

    思绪飘得有远，薄一昭清醒了一些后，将它收了回来。

    女生学A：“谁知呀，这次的卷她才写到第六张第一题，就跑来问人家怎么了……现在到了压轴题，没人告诉她就完犊了呗？换了别的老师早让她走了，往年的竞赛班都要淘汰人的，亏得薄老师脾气好啊？”

    薄一昭不动声地撕了纸条，有想要现在立刻上回加州大学和他枯燥的文献过一辈的冲动。

    余光瞥见教室最后一排窗边, 原本说笑的声音暂停了，窗边挂着的那个人把自己的一张成猪的脸转过来，好奇地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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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哭得那么伤心，不仅因为写题目没写好，还有一片真心喂了狗的成分在里？

    徐酒岁困惑：“薄一昭脾气好？”

    那个女生脑袋都快垂到了，看都不敢看他，接过试卷回了自己的位置……刚坐来就整个人扑到桌上，都抬不起来似的，没过一会儿肩膀就抖了起来。

    他很少在学生面前用严厉的语气说这么一段话——

    他这才迟钝地发现其实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有耐心和心的人。

    徐酒岁持续困惑：“薄一昭脾气好？”

    女学生A：“哎哟看看那个李倩，一个受力分析图画五次薄老师一句重话没说，一句话字多了，这就哭啦？”

    徐井年：“她怎么挤这个理竞赛培训班的啊？是不是老梁推荐的？”

    但是四次画错受力分析图，对于尖班的学生来说，过分蠢了。

    ……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了，随便说一句就要哭了？

    【薄老师，记得要吃晚饭(^_^）】

    薄一昭心里浮起一丝丝不耐烦，并没有发现自己严重双标。

    垂不去看教室后面拽过自己的弟弟凑一对，接耳一看就没在说好话的桃，他低随手在刚才那个受力分析图上随手画了两个方向，把试卷递回给了刚才那个女生。

    于是心里的不耐烦瞬间被扩大了十倍——

    还有一哭哭一整夜的，睛都哭成桃了还要来满大街地晃悠……不是漂亮的吗, 起床时候不知冰敷消再门？

    薄一昭语落, 觉到教室前三排都有安静，抬起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学生一脸苍白地看着他, 圈都红了。

    女学生B：“薄老师脾气是真的好，可惜人家倩倩没觉得，看看看看，趴在那哭得多伤心……要哭去哭啊，趴在那哭给谁看啊，还指望薄老师去安她吗？”

    ……

    “看我两个方向，还差什么，回去再想，重画。”他淡淡。

    就像无论人类犯什么样愚蠢的错误, 上帝都会淡定并微笑着书写历史一样罢了。

    “……”